人乃至夫妻,也并不尽然。男女之情总是那么不堪一击,想来按照照慈的性子,日后只会道一句故人心易变。况且,他亦看得出她对这男女之情全无半分认真的心思。不然,她怎么会和她那知己明摆着不清不楚,又老是爬上他的床榻呢?
好在他也不甚计较她于此事上的不羁,片刻欢愉已是足够。
不过,他总结道,无论以何种身份何种形式,他能够确定的是,他想要照慈和他同行。
规划可以调整。
前路漫漫,他仍旧会朝着原定的方向迈进,但他已不能做到在终局之后对她全无所求。
*
随侍这几日瞧着崔慈总是沉思的冷淡神色心惊胆战。
他揣测着这位主子大约是顾虑着此行的结果,或又仍旧因为他们的失职而不快。
没想到崔慈竟是想了这么大一通杂七杂八的东西。
的确是崔慈思虑过多。
他对照慈想得太多。
正如他下意识否认的那样,照慈当日不过是将计就计,故意叫这琉璃郎吃吃苦头罢了。
他也太过高看自己。
照慈这一路倒是颇为快乐。
心头大患终于解决,虽然接下来的麻烦和祸患近在眼前,但好歹这两年的蛰伏不是无用功,已经很能叫她振奋。
这北上之路全当给自己的嘉奖,一路看遍山水,犒劳一二。
当她收敛起那些算计和恶意时,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情人了。
谢子葵从未见过她这般小意温情的模样。
白日里在马车中自是痴痴缠缠。她对他的亲近似乎更能接受了一点。
其实谢子葵也曾疑惑,二人相识之前,这位外来客就因惹眼的长相和过分的风流而扬名。待他们当真生出别样的关系之后,她反而不如料想中的那样,并不主动对他做些亲密事,亦对他的亲密略显疏离。
持春大侠一度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产生过怀疑。
而今却是不同,她虽然仍旧不喜欢唇齿交缠,但也会在他撒泼打滚的时候无奈地打开齿关,僵着身子容他肆虐。
他并不知晓她对这最显情深的举动的抗拒从何而来,但他想,大约过往未有深情人,日后,便由他来填补。
那日方出南直。
暑气渐盛,拉着车架的马匹经不住长久的跑动,路遇水源,不时便要停下来稍作休整。
至于为什么不走水路,实在是崔慈照慈二人如出一辙,都遭不住晕船的滋味。
且一路水匪皆同和记有些瓜葛,随行侍卫不擅长水上交战,稳妥起见,还是一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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