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
槿娘要比她和崔慈小个三两岁,早已及笄。常理来说应当已经出阁,只是槿娘不喜京城,又生性爱闹,早年间给王妃递了好些家书,终于得了首肯,她的婚事容她回北地再议。好在本朝女子并无繁重枷锁,像她这个年纪还未出嫁的,也大有人在。
“一别数年,二妹妹出落得越发漂亮大方了。”
槿娘闻言,动作迟滞一瞬,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回王府时尚且年幼,多谢世子记挂。兄长而今英挺更甚。”她暗忖这位兄长稍显亲近的态度从何而来,笑颜里仍是兄妹久别重逢后的孺慕之情。
照慈笑道:“当年你我和表姐一同听讲的时光虽是短暂,但我也时常想起。”
此言一出,槿娘的疑惑浮于面上。连一旁默不作声的崔慈都投来注视,与皮肉贴得严丝合缝的面具上都显出些许怪异。
“兄长怕是记错了,我虽在府中亦有西席教导,但如何能同兄长一道听大儒讲学。”
照慈怔愣,嘴唇微动,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气氛霎时冷却,夫人见她神色有异,只当她是真的记岔了,因被槿娘直白地拂了脸面而恼怒。夫人忙打着圆场:“世子这是想和兄弟姐妹多多相处呢。待世子日后得空归家,自有机会。”
她讷讷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经意间和崔慈四目相对,瞧见他目光中的探询,她不知为何慌忙转开了眼。
众人寒暄已毕,夫人领着照慈朝收拾好的院落而去。
照慈见那“经晖堂”三字,大略看了看其中布局,却未再入内。一直观察着她神色的夫人问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她视线在夫人面上梭巡一圈,亲善不似作伪。她指了指那牌匾,答道:“既此处也名经晖堂,那我就不能住了。京中人多眼杂,免得惹人诟病。怕是要辜负夫人好意了。”
燕王在正经王府中的居所亦叫经晖堂,她眼下不过是个世子,甚至承袭王位的可能性并不高,如何能住在这个地方。
夫人略瞪大了眼睛,檀口微张,很快换上了十足的歉意,仿佛这的确是无心的失察。
她连连致歉,委婉地诉说着这些年在京城因着尴尬的身份,同其他女眷走动不多,不曾操持过这些事宜。又想着要将最好的地方留给她,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错。
照慈自然同她演着一家亲的戏码。
好在他们料想到日后她会在府中筹备不少宴饮,也听闻她有不少友人随行,借此机会把府中上下都修葺整理了一番,其余院子也能即刻入住。
待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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