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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有了性生活,便不可避免要接受怀孕生育带来的“意外”风险。
她理性而客观,物理屏障避孕的有效性只有70%左右,还要受各种主客观因素影响,她的身体和人生必须由她掌控,绝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和偏差,直到清晖接掌俞家前。
他怔了怔,闷闷问:“为什么?”
俞薇知舔了口冰淇淋,缓缓道:“我们两个时分时聚,没个定数,短效避孕药,‘月抛’避孕针和皮埋这些,也懒得计较哪个对身体伤害更大,不是吗?”
她刚说的每一句,她的每一个小表情,都像潇洒地夸夸其谈,程宵翊都看在眼里,每个字都像把钝刀,割着他的皮肉,难掩心头苦涩。
程宵翊发动起车子,艰涩地开口:“我们回去吧。”
他怎么了?
窗外夜色浓重,月朗星稀,郁郁葱葱的冬青枝叶繁茂,颜色如同祖母绿的宝石。
他们临行又换了辆车,一路上是相看两不厌的低气压,但树影在风中簌簌摇曳,像疾驰而去的行军队伍。
程宵翊抿着唇,眉宇间覆满沉郁,往日慵懒与轻慢尽数收敛,在狭窄的驾驶空间内,压迫感悄无声息地铺陈,似乎说任何一句都很尴尬。
临近城堡前,他踩下刹车转过身来,眼眸开半盏,深邃冷峻的脸颊好似寒玉雕成,满是森冷和懊恼:“知知,我们谈谈。”
腰间一紧,被他用力扣了扣:“我很抱歉。”
他脸色凝重,把头埋在她的颈侧,郑重其事诉说他的歉意:“对不起。这种事,本该是男人负责的事……”
“不,你一直很负责。”她说的真心话。
程宵翊每次措施都做得很好,甚至是很自觉,让她全然无后顾之忧,但两人现如今是这样的“关系”,若真猝不及防多出个“变数”,她必须防患于未然。
她太怯懦,连自己都载不动,更遑论对一个小生命负责。
他曾学医,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皮埋因个体差异,会出现或多或少的副作用。
“我心疼你,也生气自己……”
“噢,你心情不好是这样呀~”她饶有兴趣说了声,有点戏谑,还有点好笑。
“知知,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俞薇知忽然凑近,呼气勾撩他耳根:“可是我听说不戴做爱会更酣畅淋漓,你不想试试吗?”
这一整天,她都在不知死活地撩拨他……
程宵翊眼眸漆黑沉冷,径直落在她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眼神倏尔变得危险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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