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披着别人的外套,原来刚才有侍者端着酒盘路过,脚下一不稳,险些倒在她的礼服上。
那西装外套遮住了后边旖旎的春色,也将他眸底的幽戾枭冷暴露无疑。
他想冲过去扯下那外套,却迟迟不能心动,想抱她吻她,想莽撞地冲破人群去寻她,即便这个念头,已在心中预演数十遍。
但这般火上浇油,只会惹得她更厌烦,判他罪大恶极的“死刑”。
“邢董,我可能要失陪了……”
裙摆上沾了酒渍,她注定无法久待,实际上再寻到他看似风平浪静的眸光,暗里早已波涛汹涌,她不记得该如何呼吸了。
打过招呼,她转身就往回走,脚步越来越快,曳地的裙摆在脚边泛起花朵似的波浪。
身上仿佛是千百斤的枷锁,她一边跑一边摘,价值不菲的珠宝名表一股脑都扔了。
而刚刚某人示好为她披上的外套,不知道丢在了何处。
顿时由酒会尤物变身成活力少女,一副能“冲刺百米”的落跑公主架势,她想逃离这窒息的一切,哪怕只是夏日一场顷刻的滂沱。
她羡慕拉普兰的雪,能自由自在地去追逐风。
她也知道程宵翊一定会追出来,轻颤的手指在触碰到熟悉的柔软指温时,她僵了僵,连头都不敢轻易回。
纪珩和关承阳捡起地上的宝石,不由分说上车等候。
会所的地下停车场通常灯火通明,仅有几个监控死角灰暗斑驳,一辆极其不低调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一旁,酷炫流畅的车身极致性感。
他的眸底是毫不掩饰的炙热与贪婪,目光逡巡在她白若瓷玉的颈肩,一缕散落的发丝像是无言的邀请。
喉间莫名有些发痒。
程宵翊脱下西装外套走近,往俞薇知身上一披,他,一身寒霜,气质高华,本应与霸气桀骜的超跑格格不入,此刻却多了些雍容豪奢的矜贵感。
他剑眉微蹙,闻到一丝酒精的味道:“喝酒了?”
“这种场合,在所难免。”
他出身豪门世家,骨子里最厌烦这种虚以为蛇的交际,唯恐避之不及,但家族责任他也逃无可逃。
“程总,若无指教,我赶时间。”她挣脱开他的手。
“知知。”
俞薇知瞳孔缩了缩,总觉得背后那道眼神晦暗压迫,像是能摄魄的钩子,戳穿她伪装的心防。
“我们谈谈。”
“好聚好散,再纠缠不休可就不好玩……”
话还没说完,三步并作两步猛地抱住她,宽阔的手臂像鸟的翅膀,刚将她完完全全禁锢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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