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断了来往,无冤亦无仇,但谢知方毕竟存了丝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成见在里头,再加上董姨娘又是栽在他手里,难免先入为主地怀了几分敌意。
“生了病就去请郎中,这样大冷的天气,姐姐冻着了可怎么好?”他抱怨着,连披风都顾不上脱,又折身冲了出去,直奔东院的灵犀楼。
董姨娘与人通奸被“打死”,倒不必主子们发令,下人们自会捧高踩低,偷奸耍滑,他走到楼下,见仆妇只剩一个,正坐在廊下的小杌子上打盹儿,丫鬟更是通没个人影儿,原来种满了瑞香花的精巧花圃里,不知何时长出一人高的荒草,教两叁个月的风雪摧折得满目枯黄,不胜凄凉。
谢知方循着楼梯“腾腾腾”步上二楼,却见素来温柔端丽的姐姐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个烧得满面通红的女童,正在发落下人。
“董姨娘好不好,我这里不论,灵儿到底是咱们谢府的二小姐,怎容得你们这般欺辱?”她生气的时候,说话仍旧不急不缓,但声音里自有一股子严厉,教人心中忐忑。
那负责管事的梁嬷嬷早吓得了不得,伏地不住叩头,道:“大小姐息怒,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千不该万不该忽略了二小姐这边,倒教一起子下人犯上欺主,委屈了二小姐!”
管着灵犀楼的仆妇通没个眼色,还待抵赖:“小的冤枉!二小姐这病,原是她夜里贪玩,吵着闹着要出去顽雪,这才冻病了的,便是借小的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对二小姐不敬啊!”
谢知灵烧得浑浑噩噩,隐约听见这仆妇信口雌黄,在温软的怀抱里挣扎了两下,声如蚊蚋道:“她胡说……”
谢知真端肃着一张芙蓉脸,字字珠玑:“灵儿年纪尚小,便是贪玩了些,你们这些下人也该哄着劝着,或是使人报于我与老爷,如何能够听之任之?再者,大冷的天气,她穿得这样单薄,你们又偷懒馋滑,连地龙也未烧,即便在屋子里安生坐着,捱得久了,也要生病,与顽雪何干?”
那仆妇还要狡辩:“不是小的不肯烧地龙,实在是买办那里不给炭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小的也……”
谢知方最听不得别人对姐姐不敬,闻言恼了,抽出马鞭,冲上去往仆妇背上狠抽了十来鞭,直打得她皮开肉绽,哭爹喊娘,方指着她鼻子骂道:“少在这里胡乱编排,平白污我姐姐清名!梁嬷嬷,把买办的叫来,问问她到底是她有意克扣二小姐,还是这贱妇胡乱攀诬?”
他看向在场诸位下人,冷声道:“我姐姐最是好性儿,和那位的行事不同,从来不屑于干这种暗地里磋磨人的下作事儿,不过,谁若欺负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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