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为守国之君,加之若是追随于他,少不得要走造反的老路子,危机重重,亦不是一条良策。
思来想去,竟只有投靠太子季温珹这一个法子。
太子乃先皇后所出,本是顺承大位的最佳人选,无奈性情过于良善温吞,又至纯至孝,唯陛下之命是从,对一应趋炎附势之徒皆是敬谢不敏,更不结党羽,不交外臣,长居于深宫之中,实在不好接近。
说句不当说的,谢知方前世里最看不上这等捏着一把好牌,硬生生打出条死路的迂腐之人。
可话又说回来,跟着这样的主子,占着天命之便,倒不必每每刀口上舔血、腐肉里食腥,若是小心襄扶,说不得还能落个从龙之功,封侯拜相,福及子孙。
谢知方下定了决心,便和林煊密议一二,细细筹谋不提。
却说齐清程与未来内弟不欢而散之后,将通房一事放在心上,情知若是不依谢知方所言打发走她们,日后少不得要生许多闲气。
这夜,他正思忖着如何求母亲和祖母收回成命,房门“咯吱”轻响,做妇人打扮的红绡端着盆洗脚水进来,笑吟吟地道:“少爷,奴婢给您洗脚。”
红绡在齐大夫人身边服侍已有五六年之久,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悉面孔,齐清程不好给她脸色看,便微微点了点头。
她的模样不如谢知真许多,却胜在恭敬柔顺,即便已经被收用过,浑身并无一丝通房的骄矜之气,双膝跪地,乌油油的鬓发垂下,雪白的手探进热水里试了试温度,方才小心地为齐清程脱靴,捧着他的脚放入盆中。
她细心按揉着脚上的诸多穴位,力度拿捏得很好,令齐清程的疲惫乏累之感尽去,不自觉地放松了身躯。
“少爷,您今夜依旧是睡书房里么?少看会儿书,早些睡罢,仔细伤了眼睛,奴婢待会儿给您铺床。”红绡低垂着细长的眼睛,柔声道。
齐国侯府地方极大,齐大夫人给她和水菱拨了个院子,二人各居一间,方便齐清程过去歇息。可自打开过脸之后,他便一直睡在书房,再也没有踏进院子一步。
红绡不急不恼,更没有央求他宠幸之意,就这么低声下气地服侍着他,倒教齐清程心生不忍。
“你既已经是我房里的人,往后便不必再时时以‘奴婢’自称。”世家子弟的教养在那里,他不惯苛刻下人,犹豫了会儿,开口说道。
红绡愣了愣,苦笑道:“不称奴婢,又称什么呢?奴婢是您跟前的一条狗,待少夫人进门,便是少夫人的狗,若是少夫人不喜,撵走或是发卖,说不得明日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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