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幸福背道而驰。
所以,他必须悬崖勒马,将违背人伦的感情扼杀于萌芽之中。
想通此节,谢知方咬着牙又抓了一大捧雪塞进裤裆里,阳物被冰雪一激,立刻蔫巴巴地耷拉下去。
他四肢大张,躺倒在冰天雪地里,闭上双目,任由鹅毛大的雪花落在眉上睫间,心底比这冰雪更冷,丝丝缕缕的痛楚顺着血管流遍四肢百骸,渐渐变得有些难以忍受。
这天下午,奉谢知真之命满山搜寻他的家仆惊呼一声,从雪窝里扒拉出自家的小少爷,见他面色苍白,浑身僵硬,吓得险些以为出了人命,大呼小叫,乱成一团。
经此一事,谢知方大病一场,出了一身冻疮,等到大好之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谢知真不眠不休地照看了他许多天,无论怎么追问,他都咬死了说是自己贪玩,一不小心在雪里睡了过去,只字不提那天的悸动和慌乱。
枇杷惊喜地发现,少爷终于知道避讳,不再没日没夜地混赖在小姐屋里,说话做事也规矩许多,如非必要,绝不碰触小姐的身体。
她悄悄松一口气,服侍越发尽心。
因着谢知方的病情,原定的行程一再延捱。
正月二十,谢韬又一次使人送信来催,谢知真终于决定动身归家。
宋太夫人大哭了一场,见外孙女去意已决,便命宋敬亲自护送她们回去,又往船上装了几十箱特产土物、首饰布匹、珍奇古玩,直到再也塞不进去,方才罢休。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谢知方竟然拒绝同行。
“我在这边新看了几家铺子,还没谈好价格,另外,太子殿下来信吩咐我帮他办两件小事,也得花几天时间。”他距离谢知真足有两步之远,撒谎撒得面不改色,“姐姐随大舅舅先行,待我忙完了手里的事,骑快马走陆路和你们会合。”
太子殿下并未吩咐他做甚么事,他却打算借此机会建立庞大的情报网,往后叁龙夺嫡之时,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当然,这样的计划并非几日所能完善,他之所以借此推脱,不过是害怕和姐姐继续朝夕相处,控制不住自己罢了。
姐姐将满十五,是个大姑娘了,婚事也迫在眉睫,耽误不得。
他打定主意,待回到长安之后,立刻派人手出去细细查探各家公子,寻到合适的人选之后,便将姐姐风光大嫁,好亲手斩断内心妄念。
谢知真不疑有他,柔声叮嘱了几句,在丫鬟们的簇拥中登上船梯。
一路往北行了四五十里地,明月高悬,疏星淡远,周围的人声渐渐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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