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表情更不屑了,让忍冬看了很难为情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我只是想要求,离婚的事情是否可以延到我父亲往生后才生效?这样我才对的起爸爸,他的丧礼会有女婿列名,其他的事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你认为我会答应这种无理的条件?」
「我并不认为你会答应,所以我是请求你答应,并不是和你交换条件。」
「所以你不会以车祸和解来要胁我?」
「高先生,请你不要误解,我并不是拿车祸的事情来要胁你。」忍冬嚥了嚥口水后才又接着说。
「我都想好了,我们只要找个小教堂举行个小型婚礼就行了,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婚后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行为的。等我父亲过世后,这段婚姻就可以註销了,就当是你帮我一个忙,将你的丈夫身分借我用一小段日子行不行?」
「我可以出钱让你找个人来冒充。」
「我爸爸不会相信的,他只见过你去探病。」她急忙解释着。
「看样子你是真的赖上我了。」他自嘲的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求你帮帮忙。」她非常诚恳的要求着高烈。
「我会请律师研究一切的细节,到时再通知你。」说完「碰」一声高烈甩门而出。
门内的忍冬此时才让眼中积蓄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是忍冬,是路边的小草花,但是和名子一样,再冷的冬天她也一样忍的过的。只不过是被人家看不起,没什么的!只不过是被人家讨厌,没关係的!
忍冬深深了解,父母亲偶遇的美丽恋情不会发生在她和高烈的身上。父母亲的恋情虽然只有淡淡的馨香但却深刻幽远,是细藤缠绕着清秀的小花,虽不显眼也不被家人祝福,却独自吐露芬芳,花虽先谢了但鸳鸯藤却缠绕着父亲一生。
但她和高烈的相遇却起始于残酷的车祸,没有微笑也没有花香,只有疼痛和血泪,
过程中也只有责任与义务穿插着两人的意气与争执,完全无丝毫情愫可言。
但是这个婚她必须结也一定要结。忍冬知道,若让父亲不能安心瞑目的话,她将后悔终生。
?
出院后的第三天,忍冬正准备推着轮椅出门到医院时,在电梯间遇到了高烈。
他脸色不是很好的对着她破口大骂说:「你出院了怎么没告诉李婶,害的李婶紧张的到处找你,后来还是那个叫小米的告诉她说你出院了,她才放下心来。好歹李婶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天,怎么这么不会做人。」
忍冬告诉自己,要忍、决对要忍、说什么都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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