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苦,难道不比他们任何人都多吗?”
赵桓熙泪如雨落,说不出话来。
“自从有了你之后,这十几年来,我不争不抢,就算有人欺负到门前,也从未想过要狠狠地报復反击回去。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地长大成人,一切的宽容和忍让,我就当是为你这一生的平安康健积阴德了。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你要去出征?你让娘这几十年的心血都毁于一旦,你更是剥夺了娘继续活下去的信心和希望。”
殷夫人伸出颤抖的双手握住他并不宽厚的肩膀,道:“哪怕你真的不为娘着想,那你想想念安,她和你成亲刚满一年,她才十九岁,她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如果你此番出征回不来,她就得为你守一辈子寡,对着你的牌位毫无倚仗毫无希望地过一辈子,你忍心吗?”
赵桓熙双目红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殷夫人的房间,独自一人去了芝兰园。
殷夫人平缓了一会儿情绪,洗了把脸,唤来芊荷问道:“三奶奶现在何处?”
芊荷道:“方才看到她和三姑娘一道去了三姑娘房里。”
“去把她叫来,叫她一个人来。”殷夫人吩咐道。
“是。”芊荷看了眼主母通红的眼眶,低声应答着下去了。
没一会儿,徐念安来了。
殷夫人屏退下人,令把门关上。
“桓熙主动请战一事,你知不知情?”
徐念安站在堂中,看着面色冷肃的殷夫人,缓缓点头:“知情。”
殷夫人劈手就把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她脚边,厉声斥责:“我还叫你要帮我劝他不要做傻事,结果呢?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帮他瞒着我,纵着他闯下如此大祸!他是你的夫婿,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上战场送死?你到底图什么?”
“图他不要像我父亲一样,一生心力交瘁,天不假年,抑郁而终。”徐念安平静道。
殷夫人呆住,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从小,我就很少能看到我父亲的笑容。他可以很温和很慈爱,但他不会对你笑。他总是默默地出门,默默地回家,默默地看书……我一度以为,他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性格。直到他去世后,我在他书房榻下发现一隻上了锁的箱子,箱子里是各种与土木兴建有关的书籍,还有许多手稿。我从未见过我父亲摆弄这些,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他的东西,就去问伺候他的老仆。老仆告诉我,那是我父亲的东西。我父亲年少时,非常喜欢土木建筑,为了画一张图纸,常能废寝忘食。他也曾意气风发,
扬言要做天下第一工匠。可是,我祖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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