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危险,可我不怕他。”苏冷一双眼睛清透又柔美,冷光乍现。
方敏时常感慨苏冷基因太好,而那晚之后第二天,她从报道上看到了苏冷母亲的真容。
都说女儿像爸爸,可五十多岁尤眉兰富有韧性的容颜,和苏冷如出一辙。
母女俩都是传统意义上的第一眼美人,满足同异性对完美面孔、斐然气质的全部幻想。
苏冷冷嘲一声,细长眉尾一挑,往沙发后随性一靠,娇蛮又任性,明知故问:“我的确很坏一人,明明是我做错事来着。”
“你认为自己做错了吗?”
方敏反应很快,这一记迅即提问,让苏冷有些措手不及,微微怔愣几秒,她说:“任何一段关系都不容许背叛,我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因为变心就是变心了。”
苏冷眉头一皱,出神般,一手抚上了另一只手,那里有她和季见予的婚戒。
“其实我无法想象——尤其是在你说完星空缆车后,在那段关系里,似乎你一直是相对而言投入更多的那一方。小学你先单恋的他,初吻也是你主动的,跑去新加坡,在缆车上对他告白……你当时这么喜欢他,他也给了你一个少年最直接热烈的承诺,把你与他的人生目标放在十七岁的愿望里。”
“可后来,我还是不喜欢他了。”
苏冷很安静地捡起方敏的话头。
气氛不知何时陷入焦灼,无声无息的那种,不大的房间里沉默许久。
“可能正是因为,你们在或许不算成熟时爱得太满了吧。”
方敏不想让彼此尴尬,这也不是一场心理咨询该具备的状态,如果她作为被求助人都冷场,对方如何燃起走出困境的希望。
苏冷的眼睛似乎起了一层薄雾,“你知道吗,我排斥他和游其森之中的任何一个,也更憎恶我自己。每年冬天,这段我曾经无怨无悔选择的关系都让我想起我爸。”
……
后来,苏冷手机响了,是季见予打来的。
静谧空间里,方敏清楚听到对面低沉冷冽的男声,莫名紧张,捏着笔帽的指尖不断沁汗。
“十分钟之后去接你。”
苏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声音很镇定地和他商量,“十五分钟吧。”
那头沉默良久,一声不吭挂掉了电话。
苏冷晃了晃手机,对方敏说:“
我得走了,他舅舅一家提前回来过元旦,一大家子人要去郊外庄园聚会。”
高阶层的日常生活而已,方敏难能理解,临走时递给苏冷一把伞,提醒她外面下雪了。
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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