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平稳,喜欢多彩的绚烂,又沉迷素色的安宁。
所以,当蒋逸风亲口说,他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劣和凶残。
她承认她迟疑了,也退缩了。
他双手沾满鲜血,一颗子弹就能轻易结束一条生命,脸上没有丝毫悔意,有的只是近乎于杀手的冷漠。
这样的男人,她真的可以接受吗?
她不知道。
又或者,从犹豫的那一秒起,答案不言而喻。
*
黄昏藏起最后一丝余热,天色渐渐暗淡。
安岚起身关窗时,瞧见停在楼下的车,很快,走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杂乱且急促。
没多久,阿辉前来送晚餐,安岚低头瞥了一眼,稍显诧异。
也不知在深山老林中他是如何变出来一碗馄饨,但好歹是她喜欢的东西,饥肠辘辘的胃需要营养补给,很快一扫而光。
阿辉进来收碗,安岚随口问他,“蒋逸风回来了?”
“嗯,刚回。”
“他受伤了吗?”
“没有。”
她回想起昨晚他肩头那片骇人的血迹,小声嘀咕:“他肩膀有伤,是不是很严重?”
“那些都是旧伤,你别担心。”
“旧伤?”她明显愣了下,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些?”
这个问题,阿辉没法回答,他扯唇笑了笑,端着空碗往外走。
“阿辉!”
安岚起身叫住他,固执地想知道答案,她屁颠屁颠跟在身后,追出门后迎面撞上阿雷。
他手里端着换药用的装备,正打算敲响对面的门。
她小步走近,轻声他:“蒋逸风在里面吗?”
“在。”
“东西给我。”
她也没有要商量的意思,强盗似地抢了过来,“我帮他换药。”
阿雷吞回那句“你会吗”,温顺地点了点头,回身便往楼下走。
作为这个世界上了解蒋逸风秘密最多的人,他深知男人的病痛与身体无关,大多都是心病。
她去了,药到病除。
*
屋里光线晦暗。
简陋的灯泡悬挂在半空,风一吹,模糊的光影顺着风的方向来回漂浮。
蒋逸风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头顶混浊的灯光晃来晃去,满背刺青在暗光下越发狰狞恐怖。
肩头撕裂的伤口还在往下淌血,他瞥了眼,没管,侧头点燃一根烟。
听见外头的敲门声,他以为来人是阿雷,浅浅吐出烟圈,“进来。”
来人脚步声很轻,男人保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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