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骨剁碎不可,更何况从前根本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
他还记得先前有个女人就在他耳边叨絮几句寂寞心事,可偏偏他就不吃这套,后来那个女人的下落如何?现在胡亥甚至连她的脸孔都想不起来。
但赵高却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双眼定定地望着胡亥,任凭太医在旁边搭脉开药。
胡亥被这款渴求的视线看得极不自在,故意转过身,把李铭叫过来吩咐去把姬丹放了,再拿些疗伤还有进补的药材给姬丹让他别那付要死不活的样子,等到李铭领命而去,胡亥才总算不那么心虚了。
当他回首看见赵高仍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料想或许只能等到姬丹真的站在他们面前,这不知死活的男人才懂得他胡亥已经对他退让太多。
不待胡亥提问,太医早就主动稟告,「公子,让赵大人多歇息歇息就好,最主要的,还是别动到脖子上的伤口。」
胡亥稍微点头当作应了,就听见身后有侍婢的声音轻轻道:「赵大人的药已经熬好了。」
「好!」胡亥也没想到这太医这么利索,连忙叫那侍婢去给赵高餵药。
见胡亥愁眉舒解,太医暗暗松了口气,想着今晚总算可以睡个饱觉,不料胡亥突然衝到榻边,对侍婢责备道:「粗手粗脚的,你到底会不会──」
原来是赵高因为受伤的关係所以吞嚥不便,几口药水喝了就吐了出来。
胡亥哪里管得这些,把侍婢手里的药碗夺下,大喝:「滚开!」自己一屁股坐下,亲自执羹。
赵高愣愣看着胡亥发火,自己一口汤药还含在嘴里难以嚥下,只是口里的药苦,心口的滋味竟是酸的。
人生匆匆数载,知己能有几个,更何况是真正为自己安危而担心的人?
其实赵高也明白若非自己十分清楚胡亥的心意,否则怎会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于他,胡亥手下冤魂无数,多半是他看不顺眼就抓去车裂,若胡亥真不在乎他,现在怒气冲冲的样子是装给谁看?
赵高终于把嘴里的汤药吞下,喉咙上的伤口顿时隐隐作疼,可看见胡亥生涩地把汤药递到他唇边,之前再多的怨恨,也就暂时被自己拋诸脑后。
可是他们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曖昧,又能和谐到那个时候?
驛馆的另一边,李铭的人早就已经抵达牢房,只是他意想不到姬丹居然断了气,死的时候除了脸上的五官勉强可以辨认外,身体竟然骨瘦如柴。
这情况实在很不对劲,而且现在夜间冷风一波波地吹,吹的他心底直发毛。
他马上让人去检查姬丹的尸体,侍卫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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