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无纹,狭窄小巧,行在夜色中十分不起眼。
四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各抬一角,步履轻盈,如踏云般不费力气,若不是花轿上下颠伏,还以为轿中无人。
次日晌午,屠云还没苏醒,阿四阿超就把郎中请来了。
屠云打着哈欠起身,将昨晚国丹斋带回来的茶碗拿出来递给郎中,“先生可能查出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郎中看了看沉底的茶叶,又闻了闻,“恕在下无能,就是普通的龙井而已。”
“那您跟我到仵作间看看吧。”
屠云带他过去,岂料郎中却突然停步,为难道:“实在不好意思县太爷,我是个郎中,不会验尸查案,您就另请高明吧。”
说完郎中便匆匆走了,屠云“哎哎”几声都没拦住,跑的比兔子还快。
阿四说:“他们肯定是听到风声了,现在城里都在传王老爷死的如何如何凄惨,刚才我去请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来。”
这点屠云倒不意外,先是碰尸不吉,后是一个几年都没发生过命案的地方突然出了如此惊悚的案子,肯定都避之不及。
“你家公子呢?”
“额他病了,想让我跟大人请几天假。”
“刚来几天就请假,这个月俸禄全部扣除。”没出息的东西,看了眼死人就变成这样。
毕良走过来说:“这也不能怪殷公子,国丹斋的伙计听说病了一半,胆子都吓破了。”
此事暂且搁下,屠云说:“再去请个郎中,要胆子大点的,医术高超的。”
毕良举荐,“大人不如去找谢神医,原先他的母亲就是干仵作的。”
“谢赁?”
“正是,他现在东升药铺坐诊。”
“好,你去请。”
毕良点头离去,没到半个时辰又独自回来了,彼时屠云正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盖着一块手帕,身上被晒得暖洋洋的。
她问:“人呢?”
毕良答:“谢神医说此事他做不了主,得问过他们大掌柜。”
不就是李酡颜吗?屠云扯下手帕,将双腿从椅子上拿下来,“这个好办,我去去就来。”
屠云出门去,悠闲逛到李酡颜宅院门前,上次来的时候路上荒芜光秃,这次路上已经冒出青色小草。
她扣门,见到和蔼的祥叔。
“我找李公子。”
“实在不巧,公子不在。”
“他去哪里了?”
“到外郡办事去了。”
真是有日子不来了,连李酡颜不在都不知道,屠云作别祥叔,转身回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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