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祥叔:“你先去找人吧,我有事要同主子说。”
亓官下楼远去,祥叔将门关上,落上门闩。
见他这般小心谨慎的动作,李酡颜心头直跳,问:“怎么了?”
“主子,最近瓷器店被人盯上了。”
“什么?”
“有人乔装打扮在瓷器店附近盯梢,老奴建议,最近您还是不要出门。”
“知道是什么人吗?”
祥叔摆头,如果知道是什么人倒还好办,现在这帮人如同苍蝇一样守在门口,不咬人但膈应人,最关键是不清楚目的。
“这里是北襄,我不算入关。”他执拗地说,但眼底的恐慌已经出卖了他。
祥叔:“这些人脚步非常轻,应该都身手不凡,昨天您在书房画的锦鲤图也不见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的处境十分危机,已经有人胆敢潜入书房,轻而易举盗走他的画作。
李酡颜强定心神,暗示自己不要自乱阵脚,“我去趟衙门。”
祥叔抬臂挡住去路,“县太爷现在自身难保,往后还是各顾各的吧。”
李酡颜不理会,张开出汗的手掌,慌张抓过木仗,打开门闩,仓皇下楼。
屠云入城时已过亥时,本该寂静的鹿灵城却危机四伏,杀气凝重。
“怎么了?”
“你快点回家吧,一个孤身男子黑夜独行,很容易出危险的。”她悠闲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
“随便你,爱信不信。”屠云驾马往前走,银色月光下“嗖嗖”飞过一个又一个人影,简直不要太忙乱。
“什么人?”殷施琅憨乎乎大叫一声。
屠云流汗侧眸,“你是生怕别人忘记没杀人灭口是吧?”
“我”
话没出口,从屋顶的脊兽上“嗖嗖”过去两个清晰的魅影,两片叶子朝他们撒过来。
屠云徒手接住一个,一个深深刺入青石地板,杀伤力绝不比有棱有角的暗器差。
殷施琅顿时缩头噤声。
屠云说:“还不快回家。”
“哒哒哒”殷施琅驾马跑的比兔子还快。
屠云看了看指尖夹住的一片尖头绿叶,“飘叶门的飞花落叶。”
她迅速驾马回到县衙,一盏暖暖的烛光映红北屋的窗纱
,也融进她糟乱慌麻的心,还未激荡起波澜,就平静下来。
焦佬儿仍锁在屋檐下的柱子上,睡得如同一头死猪,抱着柱子直打鼾。
她走过去,一脚踢醒焦佬儿,“说,你到底来北襄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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