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连监视器都未能幸免。
就算打死,也不会有人阻拦。
届时随便找个借口扔到海里喂鱼了事。
这就是绿岛监狱。
奈何陈野身高并不占优势。
可人除了命根子,最脆弱的地方,便是眼珠子了。
陈野被光头压制在地面,光头操起不远处的瓷片意欲刺破他的喉咙,少年毫不犹豫抬起右手两指扎进他的眼眶里,无论他多咆哮,胸腔如何颤抖,少年生挖了他的双眼。
场面一度血腥。
失去光明的光头,不知道双手是该捂着上面还是下面,瘫倒在地上打滚,痛吼。
陈野脸上的血早已凝成固体,暴戾裹身,恐怖如斯,他不紧不慢站起来,扫了缩在角落的一群人,朝旁边的千斤顶走去,铆足了力气,全身肌肉绷紧地抬起它,稳稳地砸在了光头头上,只听得头骨碎裂,口腔喷血的一声呜咽。
安静了。
太安静了。
此时的少年,握着拳,佝着背,满脸横汗气喘吁吁地盯着角落那群人。
无人敢上前,无人敢讲话。
大门打开,手持电棍,警衣板正的长官看着全身腥臭的陈野。
想活吗?
想。
*
陈野不喜欢灯光很亮。
所以他格外喜欢台湾的夜晚,尤其是黎明破晓前,那种无边无际温柔的蓝,那样明朗纯洁的光,就好像是在探寻另外一个未知世界一样,觉得很冒险,很刺激,很好玩。
他很喜欢。
连带着头顶螺旋桨的声音竟也变得格外动听起来。
陈野闭着眼躺坐在座椅上,修长的食指在玻璃杯中的冰块上慢慢儿打转,等到指腹变得湿润,变得红润,才时不时抬起一点距离,由着水珠轻轻浅浅汇聚之后重新砸在冰块上。
座椅后方的狗才醒,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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