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娘子的好姐妹水翠,也是在侯府里做事的。她这一走我舍不得,便求了侯爷和夫人恩典,随她一道来了。”
原来是不远千里来送嫁的娘家人,贺良卿不免有些愧疚,又朝着水翠一揖:“那水翠娘子也一路辛苦了。”
水翠被他逗笑,也端手屈膝一福:“大人这可真是折煞民女了,您是官,怎可对我一奴婢行礼?”
贺良卿略显腼腆的笑笑,目光落回夏莳锦身上:“只是要委屈你们了,县衙里没有马车,我们只骑了两匹马过来。”
夏莳锦展眼一看,果然见不远处站着个男子,一手牵着一匹黑马,看装束应是县衙里的胥吏。
于是夏莳锦同贺良卿共骑一匹,水翠则同那胥吏骑另一匹。两匹马一前一后拉开有十来步距离,干扰不到彼此,看得出那胥吏是个会看眼色的。
路上贺良卿问:“莳妹,你刚刚是从车队的马车下来的?”
夏莳锦已想好了说辞,便道:“是啊,我们雇的马车在路上轮毂松了,幸好遇到热心人愿意捎我们一程。”
贺良卿了然点头,好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莳妹,那个木函……”话说至一半,夏莳锦坐在马背上扭头看他,四目相接,贺良卿又收了口。
他眉间拢着,似有难言之隐,夏莳锦正欲催问,余光却倏忽瞥见岔道上的一道苍凉身影。转眼细看,竟是个抱着奶娃娃的年轻妇人,倚着半截残垣坐在雪地里!
她双眼不由睁大,指着问:“贺兄,那是怎么回事?”
就听身后之人无奈叹了一声,同时放缓马速:“今秋这里遭了蝗灾,各家本就没有囤下多少粮食。半月前又连降了几场冻雨,树木倒伏,毁了屋舍无数,许多百姓已是流离失所。”
饶是来此之前夏莳锦就听父母说起过杞县的贫苦,可亲眼见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她来的路上,这里竟又遭受冻雨天灾,百姓沦落到无片瓦遮身的境地。
“你们官府就不做点儿什么么?”
“自是做了,只是县衙的库银有限,搭建了避难所便无钱再买米粮,朝廷的赈济粮一时半会儿又送不过来,难免顾此失彼。”
听了这话,夏莳锦脑中闪过先前贺良卿提的那句木函,便问他:“贺兄刚刚提及木函,可是想用那些银两来救这些百姓?”
贺良卿眉间的阴云更深浓几分,想说是,却又说不出口,“那些本就是为莳妹你赎身用的,便是有剩也应充作聘礼。”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聘礼不聘礼的,你想用就拿去用吧。”
见夏莳锦如此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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