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风凌厉, 一看就是练家子。且夹在腋下隐隐露头的长物,像是裹在布里的长剑。
心惊很快变成心凉,夏鸾容甚至疑心自己这是反入了夏莳锦给她布下的鸿门宴。不过再一想,对付她又何需如此兴师动众。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鸾容疑惑之际, 夏莳锦已走到船舱前, 却也止步在此,似是对于进入船舱有什么顾虑。
踌躇间, 那舱门已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人。身如玉树, 挺拔俊雅,眉眼间自带一股风流。他好整以暇地量度来人,目线在三人间打了个转儿,最后落定在夏莳锦的身上。
似笑非笑的调侃一句:“夏娘子带了好多人啊。”说这话时,段禛乜了一眼夏徜,他明知自己的心思,还故意来当这个拖油瓶。
“没有殿下带的人多。”夏莳锦也不怯场,反唇相讥。
这话非但没惹恼段禛,反博来他朗声一笑,接而后退一步让出门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夏莳锦面上撑得平静,可心里却一直打着鼓,暗暗深吸一口气,才抬脚往里去。夏徜朝门后之人见了个礼,也跟了进去。
夏鸾容这才后知后觉的认出,原来眼前这人就是太子段禛!
倒也不怪她有眼不识泰山,只因她是庶出,以往每回大典或宫宴时,侯爷和侯夫人身边带的都是夏莳锦。后来难得侯府自己办一回杏花宴,段禛虽来了,她却因庶女身份卑微,只能坐在最远的一桌,且被再三提醒,千万不可眼神冒犯了殿下。
夏鸾容离段禛最近的一回,便是她阿娘东窗事发那晚。阿娘跪在前堂受审,段禛就坐在主位,而夏鸾容当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癫狂的,又哪里会去认真细审座上之人?
是以她对这位太子殿下的印象,始终都停留在一个模糊的高大轮廓上。直至今日她才将他的面容看清,竟是如此俊逸绝尘,神姿峰颍。
可是今日他为何会在?这问题容不得夏鸾容多想,便有一位公公出来催她快些进去,是以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进了船舱。
“鸾容,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见礼?”夏徜在旁提点。
其实今日属私下场合,是不必行大礼的,可夏鸾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甫一对上段禛的眼神,“扑通”就双膝跪地,朝他行了个大礼。
“你既是阿莳的妹妹,就免了吧,赐座。”段禛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可这句话却叫夏徜莫名扎心,“阿莳”从来都是他唤自家妹妹的亲昵称谓,段禛一个外男竟也这么叫,还故意当着自己的面。纵是明知大不敬,夏徜也忍不住在心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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