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金杯俯低身子时,正好看到段禛手里把玩着一物,定睛细看,竟是与他那个荷包一样的!一时间夏徜甚至疑心是段禛将自己的荷包偷走了,可低头确认时,发现自己的荷包尚在腰间挂着,不曾遗失。
“殿下这个荷包……有些眼熟。”夏徜忍不住开口试探。
段禛唇边浮出笑意,丝毫不避讳:“自是该眼熟的,阿莳拢共做了两个,给了你这个兄长一个,也给了孤一个。”
他有意将“兄长”二字着重强调,言下之意便是在提醒夏徜,占的不过是兄长这个身份的便宜。
果然如此……夏徜咽了咽,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夏莳锦,而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妹妹,这会儿只顾着低头啃凤翅。
可他明明记得来春山行宫的路上殿下腰间还没这东西,所以是刚刚给他的?夏徜暗笑一声,原来夏莳锦刚刚出去喂的那只“小兔子”,就是段禛啊。
看到夏徜面上的难看,段禛却有些暗爽,又不吝啬的往人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巴:“看来在阿莳的心里,都是一家人。”
这话深深刺痛着夏徜,他一时有些顾不上许多礼数,顾自端着酒杯上前敬了敬,而后仰头一饮而尽,便自行回了自己的位置。
夏莳锦这边刚好啃完一只凤翅,拿帕子仔细擦了擦嘴上的油花,推荐道:“阿兄快尝尝,这刚烤的凤翅美味得很!”
然而身边的夏徜非但没听她的话,去尝一口她殷勤推荐的凤翅,还连理都没有理她一句,斟满了酒便兀自饮下。
夏莳锦有些怔然,心说自己哪里得罪夏徜了?想到这儿,夏莳锦的眼神忽然往上瞟去,难道是段禛得罪的?
于是夏莳锦一边讨好地帮着夏徜斟酒,一边小心试探:“阿兄,太子殿下刚刚同你说什么了?”
夏徜沉默了多时,连灌了自己三杯酒后,才终于憋不住,拿起腰间的荷包,转头看着夏莳锦:“这个,你绣了几个?”
这回夏莳锦就懂了,原来阿兄也是为了这荷包不是唯一的一个,而闹脾气呢。
她也是想不通了,父亲平日给人送礼时,也是一家一份百年人参!母亲送礼时,也是一人送一端布料!心意到了便是,为何就不能送两份一样的礼物给人?
不过她也不好再撒谎,诚实地竖起两根手指来:“绣了两个……另一个给你,另一个给了太子殿下。”
见夏徜冷着一张脸,夏莳锦便哄他道:“可是给阿兄的这个,是我头一个绣的呢!”
夏徜却哼笑一声:“难怪比殿下那个还不像样,原来只是你拿来练手的。”说罢,将那荷包无情的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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