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夫人并不理解儿子的一片苦心,只觉他先前的话不受听,“卿儿,当初在杞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那样做是为了救更多的百姓,他们也都打心底里感恩着你。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不该困在她那一处走不出来的,若是当初你好好娶了宁儿……”
“母亲,如今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如何就不能说?就因为伤了命根子就连媳妇也不能娶了?那宫里的太监还有对食宫女呢!”贺夫人心思活络,已是想开了,若儿子的身子真的不能保全了,不能留后,至少也不能一人孤独终老。
于是她认真劝道:“卿儿啊,一会宁儿来看你,你可别再说些伤人的话了。她心思单纯,对你又思慕已久,这样的情谊,她未必介意那些……”
贺良卿原本还要说句什么,可此时门房却急跑着进来通报:“老夫人,表姑娘来了!”
“快,快叫宁儿进来!”贺夫人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贺良卿不由心下一紧,暗暗握起了手掌,姜宁儿是个姑娘,他的伤处如何能给她看得?
不一时贺夫人便拉着姜宁儿回来了,二人身后还跟了个背药箱的男子,看样子也是医馆的大夫。
“表哥,让他帮你先看一看伤。”姜宁儿示意身后的男大夫。
如此倒让贺良卿稍松了一口气,一如平日的彬彬有礼,点头道:“有劳。”
那男大夫上前解开缠绕伤处的棉纱,仔细检查一番,回身眉目沉重的向着姜宁儿摇了摇头。
躺在床上的贺良卿,还有一旁的贺夫人都看到了他的表情,心下凉透。
姜宁儿吐了一口浊气,对着贺夫人道:“姨母,既然保不住了,不如早些动手拿掉,免得祸及它处。”
贺夫人抹着泪看儿子,见儿子似也认了命,她迟疑半晌,最终还是点了头。
那名男大夫转身去取金针,贺良卿却有些不安的看着姜宁儿,虽则他不希望表妹来为他处理这些,但他对这男大夫的医术一无所知,不免有些不安。
男大夫似是看出他的局促,一行将金针放到烛火上烤热消毒,一行出声安抚:“贺大人放心,姜家的金针术在下已得了真传,稍后必不会出纰漏。”
贺良卿忐忑着一颗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着他施为。
所幸这位男大夫并未打诳语,他自幼学医,本就擅长施针之术,这些日子又跟随姜宁儿研习了姜家的金针术,更是如虎添翼,几针下去,贺良卿的血便止住了,同时也减弱了痛觉,之后再清理伤口时没受太大的苦楚。
一个多时辰过去,男大夫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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