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出的这两个问题,祁旻突然“醒悟”了。
她读本科的时候各种声讨996,怎么996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反应不过来了呢?
996从来不是真正被迫的996,“自愿加班”名义上也是“自愿”的,跟她现在肝实验没有本质区别。但实际上,996能带给劳动者什么呢?作为一个普通的无产阶级,只有放过自己,才能得到解脱啊。
祁旻端起碗喝了一口汤,陷入了对于自己职业生涯的沉思。
但她第二天早上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去实验室了,并且又熬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这归根结底是因为祁旻跟她本科时的男朋友分手就是因为太苟了被人家骂“loser”。尽管以侮辱性的词汇评价自己的对象本身就是一种制杖行为,但祁旻仍然在这件事儿上感到自尊受伤害,潜意识地不想让自己在新的学校也变成所谓的“loser”。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安东是一个永远不会做出类似无产阶级内斗行为的人。
其实在祁旻读博学校所在的这片地区,因为收入水平也并不算高,并没有多少像样儿的中产阶层,所以小情侣其中一个打工供另一个上学这种现象还挺常见。就拿她所在的实验室来说,比祁旻和叶莲娜高一届的gary就是靠他女朋友供着的。
只是在这种策略下,赚钱的那个通常会对深造的那个在前途方面有更高的要求。毕竟研究生就那么点儿工资,摆明了是要啃对象的。按照一般人的逻辑,在现阶段舍己为人了,肯定就得指着未来得到点儿回报。
不过对于安东而言,他倒是真不在乎祁旻能不能读博读出什么名堂的。一方面是因为从概率上讲,学生物的即使博士毕业了也在赚钱方面没多少竞争力,另一方面作为阶级意识明确的无产阶级,他跟祁旻一样向来就不屑于搞这种内卷。
反正人怎么都是活着,既然要活着为什么不活得高兴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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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的时候,祁旻为了自己高兴而放飞自我的方式,也会让安东感到不太痛快。
之前那段时间祁旻每天在实验室呆到十点、十一点甚至十二点,主要是为了帮实验室的上一个课题收尾。而那个课题的文章发出去之后,共同一作里的第一位请大家吃了顿饭,在那之后祁旻在实验室的工作量就恢复正常了。
寒假的时候她回国了一趟,回来之后带了一摞女团偶像小姐姐的海报,在家里贴得到处都是。
祁旻每天回到家,都会对着那些墙上小姐姐的海报欣赏好一会儿,顺便也要拉着安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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