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倒水一边说:“今天我特意在里面加了红枣,滋味有点点甜。”
小小的杯子被她托在掌心,清亮眼眸里蕴着亮莹莹的笑。
邢则将杯子接过,果然甜。
一口喝完,见辛怡低头翻找东西,大大一个挎包,压得她右边肩膀塌着。
见她动作吃力,邢则帮忙托着包底,随即眉头蹙起,“这么重,你都带了什么?”
辛怡没觉得,“都是随时能用到的东西。”
她又拿出一包消毒湿巾给邢则,知道他洁癖,手是走到哪里擦到哪里,也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
重新拧回保温杯盖子,邢则不由分说,抄走辛怡的包,“你别背了,要用什么过来找我。”
辛怡“唉”一声,周围人太多,她没好意思追着邢则要。减少很大一部分负重,身体确实轻松不少。
邢则同辛怡交流时,李润一直没做声,是一个合格的旁观者。只是,过于灵活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够“安静”。
为了今天的志愿者活动,邢则脱去白大褂,穿的是休闲装,一身黑,从头黑到脚,他气质从小就出类拔萃,通身暗色更衬得他人冰冷冷的,不好接近,手上提的帆布包,鼓囊囊的,竟意外将他的凛冽气场颠覆,诙谲又好笑。
李润眯眼看看不知所措的辛怡,忽然搭话:“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邢则的邻居?”
辛怡很疑惑,不记得自己何时同他搭过话,她点点头,“对,我跟邢院长是邻居,就住隔壁。”
李润犹如解开一道难题,释放善意的笑容隐约露出豁然后的通达,别有兴味地暗中与邢则交流眼神。
邢则嫌弃他贱兮兮的,斜来一眼。
又一轮工作开始,邢则被叫走,见李润有跟辛怡套近乎的意思,他没客气,攥着人的肩膀往反方向拖。
李润走远时不忘喊话:“记得中午一起吃饭,至于冰淇淋,先欠着,回头再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