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仰头看他,轻声道:“徒儿…说错话了吗?您不高兴了?”
褚绥道:“并无。”
那他怎么瞧起来有些伤情?
应芜抚摸着他的脸,仰头道:“您好久没抱过徒儿了,徒儿本想等您醒了,就抓您陪徒儿练剑,现在也忍不住犯懒,想再赖一会儿。”
“不过练剑,你一人也无妨。”
“可…”应芜咬唇道,“不知怎么,醒来心里憋闷,徒儿不大舒服,想您陪陪徒儿。”
以前,他们师徒二人,都是有话就说的类型,想要什么也都直说,从不闷在心里。
后来,她很少这样直说自己不好受,不论是那叁重雷劫,还是破太乙境的死劫,应芜再没与他撒娇,说她难受,想让他搂搂她。
总是对着或冷静,或疯癫的她,褚绥几乎忘了她幼时多么依赖他,像个小泥鳅似的抓着叶儿,褚绥揉揉她的肩膀,问她:“阿芜,你哪里难受?”
应芜说:“说不上来,感觉头脚颠倒,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方才调息,又摸不到金丹,阿芜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心慌,怎么还是有幻觉?还有…总感觉运气时,灵脉怪怪的,一点都不水润润…”
“水润润?”
“是啊…”应芜嗫嚅,“运气时,将气息吹到自己的水灵根上,不就是水润润的吗…”
怪可爱的。
褚绥道:“别怕,你并无碍。只是…你修行太过,已经不再是仙者修为,有无金丹,于你而言也无所谓了。”
“啊?”应芜皱眉道,“可就连师尊都有金丹,我还能比师尊厉害不成?”
“那又有何不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应芜也没做什么啊…”应芜高兴不起来,她说,“就睡了一觉,比师父还厉害,那不是白日梦吗?”
褚绥笑笑,应芜等着他说话,他却没讲话。
应芜更疑惑了,她说:“这也是徒儿要参悟的修行么?”
“嗯。这是你…”褚绥轻轻道,“最后一段课业。”
“怎么就成了最后了?”应芜颤抖道,“师尊不要徒儿了吗?”
“你这课还要再参两千年,怕什么?愚钝,这么多年,仍是想不明白。”
还将自己活活逼疯了。
褚绥揉揉她的脸,一时心口酸疼,便问:“若太辛苦,为师来终结你的果业,如何?”
“您是说,阿芜参透不出来,您就要杀了阿芜?”应芜吓得一哆嗦,“阿芜知错了…阿芜会好好做功课的。您怎么这样威胁徒儿,太吓人了…”
“不是说,化成齑粉,也要和为师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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