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应芜伸手,碰到了一汪净水,她凑过去,试探地卧进他的怀里。
“芜儿。”他说。
应芜呼吸急促,捧着这汪水,急切地说:“师尊!”
“吾在此。”
“师尊…”应芜抚摸着他的元神,想要拉他过来,褚绥道,“过来些。”
她乖乖听话,跟着他走,走到他龙首处的小溪,这汪水终于成型,是他的身影。
应芜扑上去,哀求他抱抱她,褚绥将她搂在怀里,阿芜埋入他的元神中,哀哭不已。
原以为…他早就消散了。
原来他还在这里。
但是又能在多久呢?应芜不想问,也不想考虑,倘若她能定止时间,她会如此做,让一切都停留在此时此刻。
褚绥的怀抱并无温度,却也让她安心,偎在里面,她长舒一口气。应芜跪在地上,在他膝间寻了个好位置,就这么卧下了。
褚绥抚摸她的发,让她这样安心。
她说:“阿芜想来陪您。”
“如何陪吾?”
应芜说不出。
“就在此处…与吾相伴吧。”
应芜立刻点头,捧着他道:“芜儿在这里守着您,永远守着。”
她信守承诺,始终没有离去。这里只有一些小兽、花草,应芜坐在他脚边,编着花环,然后试着戴在他的发顶,褚绥的元神就是一汪净水,花环挂上去,又啪嗒掉在地上,她拾起来,戴在了自己头顶。
应芜和他说了好些话,褚绥静静聆听,时不时以掌拂之,应芜抬头瞧瞧他,尽管面容不清,她也能想象他的神情。
那样平静,让人也平静下来。
褚绥死了足足五十载。
尸身五衰,又要等待元神消散,回馈天地,他也没有急色,每日都静静地等待终焉的到来,应芜在他身边,也不再说想同死的事了。
她觉得,或许他离开后,她还有勇气活下去。
活下去,照顾他深爱的一切,照顾她的师兄。
这就是她的道,她的心之所向。
她替他为苍生,只求他能走得安心。
她如今不想离开,他走时,她亦不想和他分别。
先蜷缩在他尸身中,等何时她没有那么依赖他了,等何时她能践行她的道了,她再苏醒,给他看在意的一切。
她是这样想的。
在他身边就会这样想。
应芜取来古琴,为他轻抚,她轻轻吟唱着,褚绥始终在倾听。
等到明月高悬,她偎在他的腿上,被他拢在手臂之下,眷恋地说:“徒儿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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