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沈知言这人还真没什么做不到的,他就算下一秒突然变成了自己寝室楼的宿管阿姨她也不会感到多荒谬。
再者,舒意迟早上的话倒是提醒她了,她也该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
暑假原本是想提前开始收集相关资料,可谁知道她光是盯着沈知言的脸看了,正儿八经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收集到。
送上门来的研究对象,不要白不要。
就是……
白郁声一手捏着自己的饼干棒,白了站在自己身边问个不停的楚琪。
“沈老师,宿墨真的不适合用来画江南水景吗?既然您中西都能融会贯通,我觉得只要方法用对,一样也是可以使用的吧……”
“没不让你用啊,之前张老头也说了这个没有强制性要求,你能画得好随便你用什么墨。”
白郁声胳膊支在讲台桌上,手腕抵着自己的下巴,脚尖极其不耐烦地轻轻点着讲台上的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几声响。
“不是,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之前不都和你说了我请教问题你们不用等我了吗?”
“谁等你了?你能请教问题我就不能了?再说了,这些问题你换任何一个老师都能回答你,一定要占着沈知……沈老师干什么?”
楚琪轻嘁一声,“还说我呢,搞得好像你的问题有多高级似的,你怎么不去找其他老师答疑?”
白郁声噎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往沈知言的方向瞟,沈知言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一手执笔,另一手压在宣纸上,笔尖刚画完几笔,尚未舔墨,半干的墨迹凝固在毛尖,宣纸上落了半座宏伟浩大的枯石山。
她还没有将自己打算把沈知言当成自己论文主体的事情告诉沈知言。
毕竟放在之前她可以以一位客观的学术研究者的身份去接近沈知言,去了解他的作画习惯,去解析他的个人品行与画作之间的关联。
但是这会儿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能做到像之前一样保持客观理智,站在审视的角度去观察沈知言。
她敲下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带上了几分个人情感。
就像沈知言的狂热粉丝似的。
距离论文开题报告攥写阶段还有小半个月,换个主题也还来得及……
白郁声晃了晃脑袋,“行行行,你先问,你问个爽快再轮到我。”
她没有把自己与沈知言的恋情告诉任何人,在学校里就连楚琪都比她更有正当理由黏在沈知言身边。
白郁声盯着楚琪得意洋洋的背影以及他敲得老高的尾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
学校与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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