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贝缪尔干巴巴地开口,像是放了好几天的一块烧饼,“我都讲了不是你想那样,你还挂我电话,就这态度是吧,搞什么啊?”
“知道了,我尽量不去那么想。”陆赫很冷峻的口吻始终如一,但底色居然还是温柔的。因为想到贝缪尔那里已经夜深人静了,轻声轻语地说,“我没有挂你电话,下午的确有会,最近很忙,不要乱想,小露。”
“随便你吧。那你知道了你还找人家茬干嘛啊,屁事都没有,哪有你这么小心眼?你很闲啊。”贝缪尔声音忽高忽低,因为气短,因为嘴硬。
“你不开心我这样做。”那一种极度忍耐的口吻,让他的疑问句听起来就是十成十的陈述句。
“是啊我不开心,我还不开心你莫名其妙就不开心了。”贝缪尔扼住一只最大最漂亮的玫瑰花的枝干,忽然将它的蕊和萼捏烂了,指尖流血的刺痛促使他瞬间狠心,“你到底有什么疾病啊,干涉我自由干嘛啊?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们在谈恋爱吧?别这么自信吧,好爹啊。”
“我们是处于婚姻关系中。”陆赫很明确地指出他话语的纰漏,语气像是层层累积、沉重的乌云,目光好似铅色的大海,“你想要自由的话,我们可以离婚。”
惊雷炸破天空,贝缪尔大脑停电了。
他好久才慢吞吞地说:“…这他妈两码事吧。”
“的确是两码事,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将它们之间的关系分开,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这是我的问题。”他压抑着的神色好像微微发蓝的天空,“这对我来说很荒谬,尤其是今天。”
“我今天上午哪里都没有去,就坐在酒店里不断给你打电话,你一个字都不回。不止是因为妒忌,尽管那的确很厉害,但我更担心你的安全,因为你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所有议程都被压到了下午,所以我很忙,真的没有骗你。”
“然后我借了同事的手机,给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两秒不到你就接了,你对别的男人撒娇,你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那一刻我真的要疯了,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犯罪。我告诉自己你不是那样的,但我没办法不乱想你每天接多少个这样的电话,对多少个alhpa那么笑。”
“你说江唯鹤是耳听为虚,那刚刚是不是眼见为实?”陆赫似乎把自己也给说笑了,因为这太荒诞了,“胡律师是我的前合伙人,他的家庭很美满,有三个孩子。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他知道我们结婚,他的手机锁屏和界面都是你。”
贝缪尔真不知道这事:“不是,干我屁事,我都没见过他几面,盗的图吧?傻逼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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