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是否还会抓住那只即将飞走的蝴蝶。
即便那些美好都只是昙花一现,即便理智无数次告诉她那只是一段岔路,可她最终还是不忍说出情理之中的答案,只能故作无所谓地心道:这世上没有如果。
而当下,掌心传来的抗拒如此明显,她想程攸宁应是真心想离开的,起初没反应过来跌跌撞撞跟着走了一段,反应过来后,就拧身钉在原地不肯动了,也不说话,嘴巴抿得紧紧的,只铆足了劲想甩开她。
谢时颐确信,只消她一松手,那个好似自梦中走出来的女孩就会像烟一般,在风中散得无影无踪,于是她愈发不管不顾地收拢五指,近乎蛮横地拽着程攸宁往前,任凭对方在她手中横冲直撞,哪怕把人带得趔趄都不肯松手。
事后想起,她毫不犹豫地将当时的状态称为失了智,可在当时,她彻底将体面和礼貌抛到了脑后,若不是大雨将至路上没人,少不得惹来一群人围观。
就在僵持之时,忽地一道闪电撕破云霄,惊雷在头顶炸响,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程攸宁,她下意识往谢时颐那挪了一步,似乎是想找个掩体躲起来,没被抓着的另一只手也搭到了谢时颐胳膊上,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目光则紧张地扫视起四周,等确认那道闪电并非劈到脚边,身体才稍微舒展了些。
接着,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快贴到谢时颐身上了,连忙收回了那只手,可铆着的劲被那雷声打散了,一时半会再难鼓起来,她不好继续挣扎,脚尖拧了又拧,半晌终于开口:“你先放手。”声音闷闷的,见谢时颐没反应,又嘀咕道:“抓疼我了……”
谢时颐低头一看,见程攸宁白皙的手腕竟已被她捏出了红印,顿时一惊,当即张开手,可转念一想有点不太放心,还是怕程攸宁跑了,便又握了回去,只是不再那么用力,而是松松地圈住,接着便小心翼翼提议:“快下雨了,先去我家?”她都不敢太大声,怕一不小心又惊扰了对方。
程攸宁低着头仍旧一声不吭,谢时颐试探地拉了一把,见她不再抗拒,不禁悄悄松了口气,随后便继续往回走,边走边问:“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她更想问:你是来找我的吗?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便换了个折中的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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