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
李云济这才想起来,初一那天午后,他和季若亭来到副宅时,游跃是一副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模样。他过来副宅是想叫上游跃打高尔夫,免得大过年这小孩还一个人独处。
但他想起游跃那一瞬间低头犹豫失落的表情,才知道原来那天游跃是想问他能不能去医院看望他的哥哥。
李云济低声道:“好,等你出院。”
游跃这才放下心,开始犯困了。李云济坐在床边,等看着游跃睡着了,起身去走廊拨出个电话。
“李拙,让你们肝胆外科的王教授今天空出时间嗯,想请他来飞鸿区医院做个小手术”
好在输液后游跃很快就退烧了。手术安排在中午后,全部由经验丰富的医生进行操作,缝合手术完成得很顺利。游跃被推回病房时已是晚上,麻药效果还没过去,人睡得很深。
李拙派了医院里两名经验丰富的护工过来,李云济必须得离开一趟,昨天守着季若亭,今天守着游跃,秘书和副总打来电话确认几次,今晚要与公司的核心供应链合作方见面,缺席可不是个好选择。
叮嘱过护工后,李云济离开了医院。病房里,护工细心地关掉游跃头顶的灯,房间的光线暗下来,输液瓶中的药物一滴一滴落下,游跃的呼吸平静起伏,脸庞被昏暗覆盖,如同陷入一场梦里。
腹腔的痛感好像从白日剧烈的发作残留到了晚上,即使伤口已经被修复,即使麻药的余效仍在镇定着神经,可游跃无意识地轻皱起眉,如同在逃避什么一般偏过头。
那更是一种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阴影的重量压迫着他的腹腔。封闭的、陌生的房间里,男人的身影像一座山,他惊惧地要逃跑,却被狠狠拎起来摔在地上,暴力连同咒骂如暴风骤雨落在他的身上,游跃恍惚间听到自己的骨头都被捏得发出声响。
[臭婊子装什么清纯!自己跟着老子进了宾馆,现在还敢跑?!]
[哭啊!再哭!想死就再给老子跑!]
他恐惧地大叫,乞求和挣扎都不管用,他的骨架轻窄,男人没留神让他从身下钻出去,随即暴怒地抓住他,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他被踢飞出去,撞在墙上,像一滩泥倒在地上。他一下就看不清东西了,尖锐的耳鸣穿透大脑,喉间涌起恶心的腥甜,紧接着从胸口到腹腔炸裂开的剧痛淹没了他。
“游跃”
“游跃!”
游跃一下睁开眼,咳嗽随之冲出喉咙,震动牵扯到手术伤口,游跃疼得紧紧皱起眉,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云济握住他发颤的手。护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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