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宴清的母亲路敏走了过来,瞧着方宴清紧张青涩的抱娃姿势,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这上头,看向被朋友簇拥着的池念,淡漠地问:“你们都结婚半年多了,她还没动静?我听说她精神状态还不太好,照样酗酒发癔症。”
方宴清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姑娘,刻意敛起情绪中的在意:“念念年纪还小,我们还不打算生。”
听见这话,路敏笑了,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她还年纪小?她都26了。怎么,46才能生孩子?是你们不打算生,还是你没本事让她生?假如那个私生子还活着,他俩早就抱仨了吧!”
方宴清抬眼,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母亲,尽量平静心绪,低声哄着怀中的小女孩:“先跟妈妈去吃蛋糕好不好?改天舅舅给你买城堡?”
小姑娘重重点了点头,直直地看着方宴清的眼睛,伸出稚嫩的小手,要和方宴清拉钩上吊。
完成承诺仪式后,方雨烟赶紧从方宴清怀中将孩子接过来,对路敏说道:“婶婶,你说这些干嘛啊?那人都去世好几年了。宴清和池念现在挺好的,他俩那么年轻,孩子迟早都会有的。”
路敏歪起一边唇角:“别人不要的,也就他当个宝。娶了个精神病,还……”
方宴清不悦地打断:“说够了没有?”
路敏直笑:“方宴清,你也就这点本事,你就只能对你妈发发大少爷脾气。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把你养大,你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你根本拿捏不了那个神经病,你就是比不上那个死人。”
方宴清深深吐了口气:“一定要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吗?通过用语言贬低侮辱我,你能获得什么?”
就是这样,在这个家里待得越久,他们越将他和方宇泽作比较,方宴清就会越怀念逝去的弟弟。
他走了,不仅仅代表池念的爱人离世,也代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方宴清感受亲情的同类不在了。
长成大人后,方宴清发现成长是一个对全世界祛魅的过程——
他必须要接受生他养他的人骨子里是传统的,是愚昧的,而他自己的身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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