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闭上眼,她抬高胳膊,下定了决心,将剪刀朝胸口刺去。
“哐当!”事情没有像贵妃想的那般,骤然一股力量将她手中的剪刀打落在地,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布衣白面郎君坐在昨晚皇帝喝茶的椅子上看着自己。
“贵妃放着这富贵不享受,好端端的寻死做什么?”
贵妃看看四周,屋门敞开,清晨的凉风吹进来,吹来阵阵清凉。屋中的凉意让熟睡的皇帝十分舒服,他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你是谁?”贵妃惊惧不已,屋中骤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还打掉了自己拿着的剪刀。“来人呐!来人呐!”
“贵妃莫要喊了,这会这间屋子没人进的来,你不必害怕!”
不必害怕?贵妃很是无语,他这话说的可真是轻飘飘。
“你被皇帝强行纳入宫中,如今对生活再无任何期盼,便想要了结自己性命,”郎君摸出一把扇子装模作样的摇着,“我说的不错吧!”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知道被强行纳入宫中不奇怪,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心中悲苦的!
郎君走到贵妃面前,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我乃地府判官,就等贵妃自戕时来点化贵妃。”
“你若是劝我莫要轻生,那你大可不必白费口舌,”贵妃弯腰去捡地上的剪刀,可是那把见到好似被黏住了一般,牢牢贴在地上,根本拿不起来。“我意已决,任谁劝说,我都不会改变心意的。”
判官早知她会有这般回答,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心中可还念着你那亡故的夫君?”
听他提及死了的夫君,贵妃冰雪一般冷着的脸上有了一点反应,她抬眸看向这个骤然出现的判官:“劝我不成又拿我的夫君出来压我,我死了,于判官而言添了很多麻烦吗?”
被阎罗王推来当差的判官摇摇头,他拿出死了的保国公交给自己的信物,“你死了,于地府而言,不过是名册上多了一个名字,连孟婆锅里的汤都不会多一碗。”
“可是你夫君枉死,他心中记挂着你,”说着在她面前摇了摇玉佩的穗子,“这个你应该认得吧。”
用羊脂玉雕成的玉佩出现在贵妃面前,她记得这个。这是她母亲传给自己做嫁妆的,原本的玉料玉上有一处红痕,雕工师傅心思精巧,将这块玉雕成了玉佩,玉佩中间那烈焰火的红痕被师傅雕成了一朵牡丹花。
因这心思别致,夫君见了后十分喜欢,她便用黑金二色丝线结成穗子,坠在这玉佩之下。
这样的玉佩在世上独一无二,保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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