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愧顿感天旋地转,两手被子摁在床头两侧,乔愧中过媚毒的身子愈发敏感,娇弱,吃不得疼,谭恒殊攒住他的力道顿时使他腕间刺痛:“嘶一一。”
乔愧皱起了眉,眼中有一层细碎水光还自认狠戾地看向谭恒殊,却对上一双阴郁发红的眼。
他有些愣住了,那双在记忆中总是温和,柔美,半垂着的美目如今眼尾与下眼脸发红,眼眶分明未有怒张却也能瞧出其中怒意,原本透亮似水晶的紫色眼曈都变的浓郁,其四周延出无数红丝,与一圈红晕。
凶如罗刹,媚如艳鬼。
乔愧的话哽在喉间又咽了回去,他心脏跳动愈来愈快,苍白的脸与双耳速透出红,耳尖像要滴出血,乔愧心里想现下谭恒殊看上去不太对劲,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乱讲话的好。
乔愧默默地窝下了头,别开头,错开眼。
谭恒殊盯着乔愧,看着乔愧回避他的模样只今他愈发陷入癫狂。
此刻的谭恒殊像掉入沼泽又被藤蔓纠蔓还在鸣叫的美丽小鸟,他想叫他的主人回头看看它,夸奖它的歌喉甜美,羽毛漂亮,抚弄它的羽毛,摸摸它的脑袋,下巴与它每一寸的羽毛。
谭恒殊想念着乔愧,渴望着乔愧。
可主人不会回头看已经抛弃的小鸟,那怕只要他回头,小鸟那怕折断翅膀也扑出深潭来到主人身边,也不会有人再要小鸟。
乔愧也不会要谭恒殊了,那怕他愿折断傲骨做回炉鼎,恐怕乔愧也只会羞辱他后逃走。
谭恒殊的脑子还是响着起那一句玉佩是送给妻子的,从前的记忆又开始播放乔愧给他带上玉佩的画面。
温暖的玉石如今被吊在他的颈部之间,紧贴着他的肌肤,随呼吸与衣物摩擦,挤压感更加明显。谭恒殊喜欢那玉石对他挤压,这种感觉让他能无时无该感受到那块象征妻子身份的玉佩,感受着乔愧曾经可能有过的爱意,他恨不得将玉佩嵌入身体…
他愿意当乔愧的妻子,他是乔愧的妻子。
不,不是。
谭恒殊的耳边又想起来了乔愧叫他将玉佩交出的声音,谭恒殊面色变得扭曲起来。
不能,不能谁都不能叫他把玉佩交出来,玉佩是他的,他是乔愧的妻子。
他谭恒殊是乔愧的妻子!
可是乔愧叫他把玉佩交出来的呀呀,顿时谭恒殊心口像被热水浇过留下水泡,又被人毫不留情地用长针挑了破,熟透的心流出酸涩的水,每跳一下都疼痛无比,却又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那滋味痛不欲生,却又谭恒殊叫甘之如饴。
他从不后悔也不会后悔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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