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三两只压着声音嘶吼,似乎在威慑另一只猫,或者其他动物。月光暗淡无光,泽维尔苦恼地想,阴天即使是到了晚上也还是阴天。不过也有好处,这使他的行动更加隐蔽了。他偶尔会怀念家乡无云的夜晚,月光晒在平原上,就像日光。
艾斯特和他在白天打了很多水到埃斯蒙德,修道院里有个水井,幸运的是里面还有水,并且没有不明尸体,所以他们暂时不用担心水的问题。他脱下沾着血的外套放在一旁,接着脱光衣服,光脚踩在浴室的瓷砖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缩了缩脚。没花太久做好心理建设,泽维尔走进浴缸,直接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浴缸的冷水里。估计错误,水溢了出来。泽维尔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接着动手搓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事实上,“泽维尔”与“战争后遗症”相去甚远。他是个老练的佣兵,也只做过这一份工作。从他少年时起,他便随着一名佣兵四处行动,观察、学习、模仿、善后,他在这方面天赋不错,不过直到老佣兵死去他才独立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桩委托。不同于老佣兵,他从没参过军,因此泽维尔更愿意定义自己为杀手。
这次外出也是为了完成委托,他做的有些急,桑格斯镇的人拖了他太久,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开着车到处乱跑,因此一直到了接近死线才找到机会完成了任务。
青年杀手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泽维尔叹气,上帝啊,他以为艾斯特已经睡着了。
金发修士出现在浴室门口,穿着白色的长袍,蜡烛的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光。艾斯特很快就发现泽维尔的处境——赤身裸体的在冷水里打颤,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泽维尔?”,艾斯特责备地叫了他的名字。
“抱歉,我······”没等泽维尔说完,艾斯特便拿来毛巾,略显强硬地把他拉出浴缸,擦干,带回了卧室里。换上睡衣——这东西是他和艾斯特在一起之后才第一次拥有的,泽维尔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还没有洗干净血迹,然而艾斯特直接回到了床上。发现泽维尔还站在原地,他招招手,示意他也到床上来。泽维尔松了口气,钻进了被子里。
泽维尔迷恋地把脸颊贴在艾斯特赤裸的胸膛上蹭动,感受他如上好绸缎一般的皮肤以及那象牙白之下沉稳的心跳。咚、咚、咚,泽维尔一边数,一边感受着艾斯特落在他身上的、一贯温柔的目光——包容,悲悯,仿佛可以接纳他的一切——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
他蜷起身体,试图遮盖自己身上早已清洗干净的血迹,即使他知道艾斯特根本
不会在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正倒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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