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向姚双凤,见姚双凤一脸莫名盯着他,他便继续动作,将陆武的衣袍剥除,为他处理背上的箭伤。
「为什么不拔起来呀?」姚双凤问。
「这种伤必须慢慢治,不可一次拔起,否则可能危及性命。就是得慢慢拔,里面癒合一点便要拔出一点…」
姚双凤猜测应该是气胸吧?陆武几乎没什么肉,这箭恐怕是射破肺脏了,没有高压氧和真空设备抗生素等等,多亏苏碧痕说他有八成把握呢?姚双凤其实本来也不太相信能治好的,但感觉苏碧痕好像真的很神啊?
这几日,苏碧痕每天往树林里跑,姚双凤就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累了就窝进大篓子里,增加苏碧痕的负担。
苏碧痕又花了几文钱向麵摊老闆借炉灶,每天熬药给陆武喝,也将适合姚双凤的几味药材熬给她补身体。给陆武外敷的伤药他多製了些,路过驛站的旅客似乎多少有此需要,就顺便卖了些药,也算有些进帐。
终于,箭头快要可以完全拔除了,这晚刚好有一老翁驾着牛车投宿,双方聊起得知老翁的目的也是平川县,他之前载人去别的村落,正是回程。他们讨论了一下,决定帮老翁多付一宿的住宿费,待明日帮陆武拔除箭头,后天雇请老翁用牛车载他们一程。
出发这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一行人终于离开了驛站,颠簸的路面、摇晃的牛车上,陆武将修长的四肢缩起,侧卧在一角;苏碧痕盘腿坐着,背靠着牛车侧面栏杆,姚双凤戴着斗笠,倚靠在苏碧痕身上,悠悠的看着乡野景致。
即使杂草丛生绿意盎然,对姚双凤这个长年在都市生活的人来说,这就算是一种慢活度假。牛车虽然慢,但上面载了四个人,再怎样也比带着行动缓慢又体力不足的陆武要快多了,原本从驛站到平川县城门步行需走上一整个白日,所以在驛站过夜的人都一大清早就出发;而搭牛车的话到达城门口都过宵禁时间了,不过城门口大多会有为了赚夜归人钱的小聚落,夜宵摊、青楼之类的,有人聚集处仅须提防宵小,比餐风露宿要安全,毕竟野兽可是不讲情面的。
姚双凤看了一整天的日昇晨昏,欣赏完漂亮的彩霞,太阳下山时,一轮明月高高掛起,周围的草木和未开花的芒草,逐渐被月色妆点成墨绿和银灰色,偶有几缕轻烟般的云丝,如仙女衣带般点缀皎洁的星空。
感觉被洗涤了整天心灵的姚双凤满足的闭上双眼,枕在苏碧痕大腿上,非常愜意。
如果没有煞风景的拦路劫匪出现的话。
「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若要从中过,留下买路财!」几个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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