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道:“俩孩子现在识字和阵法一块学,都很听话用功。”
……就是教起来有点伤自尊。
听到师弟妹们都这么说,方遥就放心了。
炼丹和阵法这俩样学起来都不简单,俩崽崽竟然都能获得师叔们的一致认可,那上大课的事,她也不必担心崽崽们会跟不上了。
方遥忽然发现景郁连喝酒,手边还按着一本阵法书,以前从来没见他这般刻苦过,不禁问:“小师弟最近好像很用功?”
“……”
景郁手忙脚乱地把阵法书收起来,刚才等方遥的功夫,他见缝插针地看了会书,没想到被大师姐发现。
“最近教俩孩子阵法,也让我有所体悟。”景郁红着耳朵,正色说。
方遥点头:“嗯,给俩孩子讲课也能帮你总结阵法心得,这倒是好事。”
景郁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他近日何止是用功,就连吃饭睡觉,手边都随时放着一本阵法大全,生怕阿正再问出来哪个要命的问题,自己答不出导致师叔地位不保,被崽崽们看不起。
景郁觉得,他大概是宗门史上第一个担心答不上来师侄的问题,而被迫卷着努力学阵法的人了。
方遥并未看出小师弟的窘迫心事,几人继续饮酒闲聊。
直到守拙掏出腰间的传音木牌,皱眉看了看。
“师父唤我去执事堂,不知是何事,我得先走了。”他歉然道。
苏明画这次眼尖地看到,木牌上微光闪烁,是真的收到了传讯,而非他故意找借口逃酒。
酒席被迫散场,景郁在帮忙收拾桌面碗筷,方遥把苏明画单独叫到一旁,拿出唐岐交给她的簪子,递给她:“师妹,这是唐岐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让我带话给你,向你赔礼致歉。”
乍听见唐岐的名字,苏明画愣了一瞬,继而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簪子。
“赔礼道歉还要你代为传话,这般没诚心,他怎么不自己来啊?”苏明画撇开眼,不屑地嘀咕,“谁稀罕他这个破簪子。”
“唐岐此行受了内伤,怕是要在宗里休养一阵了。”方遥说。
“什么?他受了伤?”
对上方遥暗含笑意的眼神,苏明画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关切了:“他受伤关我什么事,师姐何必来告诉我。”
“你当真一点也不关心他?行,那我回头就把这簪子还给他,顺便告诉他,以后都不要来纠缠你。”
“……”
苏明画咬咬唇,憋了好半晌,忍不住说道:“大师姐,你说这件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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