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言下之意。“好啊。”他也没多谦让,直接干了票大的,那做派看起来不是打雪仗,是抛雪人。陆时宜瑟瑟发抖,先把手上那坨往他身上砸为敬。沈江屿还没做出什么反击,一个雪球直直地飞往他脖颈,不偏不倚地从衣领进去,冻得人打哆嗦。两个人同时目瞪口呆地望向罪魁祸首。周亦淮撑着路边一辆车的玻璃窗,车前盖上的积雪已经被他薅完了,站在一旁狂笑不止:“没事吧?”沈江屿把脖子里的雪抖出来,皮笑肉不笑:“换你试试?”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起来。周亦淮边跑边回头,最后直接倒退着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可别手下留情,过了这村没这店了。”“还要你说!”陆时宜没办法跑,就靠在树下看他们俩绕圈。白茫茫的团子被扔得你来我往,周遭还伴随着其他同学的追逐嬉闹声。十八九岁的年纪,好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睡一觉,就是新的清晨。陆时宜最终还是跟着周亦淮去吃了夜宵。他站在食堂外面一边掸身上的雪,一边优哉游哉地问:“故意气我呢吧,刚为什么不等我?”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陆时宜把整个下巴埋在围巾里,小声反驳:“你不是和社团的人一起吗?”周亦淮哼哼两声,推开门帘进去。她跟在后面,问:“我们吃什么?”“谁跟你说是吃饭了?”他语气格外欠。陆时宜知道他在逗人,还是顺着他的话讲:“那我们来做什么?”“做苦力。”她一愣。苦力?周亦淮带着人进了后厨,七拐八拐。食堂的店家林立,不过这个时间点,很多已经歇业了。到了目的地,陆时宜看见了周亦淮的室友,依稀记得,好像是叫陈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