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就用这种形式进行记录,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能看见,就当与我们同在。”他又带上了那股勾人心魄的笑意:“大概都是些日常,但愿你不要觉得没意思。”镜头动了动,开始变得有点不聚焦,他应该站起来了。画面中出现了路扬的身影,他拿着拖把,勤勤恳恳地在打扫卫生。周亦淮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路扬的后背:“喂,狗儿子,回个头。”路扬拖地很是认真,闻声没回头,反手一个大逼斗,挥开了他的手:“别烦你爸爸。”视频开始变得颤抖又模糊,很难让人不觉得拍摄者得了帕金森。但通过前因后果,陆时宜知道,只是因为路扬反击时用力太过。果然,传来声音:“相机差点掉了,很贵的,好不好。”路扬撑着拖把回头,表情无语:“你在搞什么?别拍我。拍老子这张俊脸,要收费的。”“给你得意的。”镜头重新转向周亦淮,他笑着解释,“路扬招飞终审过了,现在半只脚踏入大学大门,高考乱考大概都有书读,没办法,这么个闲人,只好承包班级卫生了。”“你跟谁讲话?”路扬蹭入镜头。“你妹。”“我靠你骂我干嘛?”周亦淮笑得肩膀发抖:“真是你妹。”路扬反应过来了。他一手撑着拖把尾部,一手朝镜头挥了挥,表情夸张得像是要找人抱头痛哭:“妹妹,我好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时宜坐在电脑前,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笑出声。画面又开始抖动。周亦淮背上包,在往外面走。“看见高二楼那边的横幅了吗?今天才挂上的。”镜头对准,陆时宜定睛一瞧,从楼顶一路延伸到楼底。“那个横幅上有我们所有人的签名。”他在下楼,“当然也有你的,我帮你写了,在我名字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