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还容父皇做主么?”
苏若兰给儿子盘中添蜜饯的手一顿,小银匙收回后往自己盘中一搁,轻轻发出一声脆响:“你回来就为了和太子怄气?莫忘了叁年前你是怎么被送出京的。”
“还不是因为父皇偏心他!那时他只是身上添几处淤青加上左臂脱臼,又不是断手断脚,如果不是他对都已经坐轮椅的大哥先动手,我又怎么会和他打起来!再说,他打不过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我。以前父皇还能对大哥和他一视同仁,但自从大哥得病,父皇就对大哥越来越冷淡,眼里只剩他,好像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儿子。难道所有没做成太子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么?也不知道现在父皇还能记得几个我其他那些皇弟、皇妹。还是说,妍贵妃真那么像那个沉氏,连带着和生母相像的儿子都能沾光?那人死都死了多少年了,父皇这根本就是着了魔……”
“涤儿!”苏若兰极为罕见地厉声唤止白涤,就是因为了解儿子的性格,她才提前遣退了所有人,“我说过多少遍,你生在天家,不是普通百姓家,所以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太子本就是离皇帝最近的儿子,白涤可以厌恶白汲,与白汲不睦,但二皇子豫王主动找受皇帝宠信的太子的麻烦,就不是勇武正直,而是愚蠢!还有,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你的兄长有封号,你应该称他为楚王。再说你又怎么知道他先对楚王动手。”
“母亲,大哥都走不了了,白汲和大哥手上过招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是大哥先动手的不成?您怎么不心疼大哥,反而替那个白汲说话。”
“我没有替他说话,我是在担心你。”
白涤沮丧又不解:“……我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母亲您明明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待见大哥?难道大哥曾经对母亲做过什么大不敬的事?可我看到的大哥,对您一直是敬爱有加,进退有度的,不像我时不时惹母亲生气。”
“他没有对我不敬。”苏若兰走到白涤身边,将儿子心爱地搂过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怀中,“涤儿,母亲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这一生……”
此时门外传话太监忽然高声通报:“娘娘,楚王殿下来了,请见娘娘。”
白涤明显感觉到苏若兰浑身一僵,他抬头看着已放开他的母亲神情冷峻地坐回原来的坐处,端正威严得全然不像是要见自己亲生儿子。
“进来。”苏若兰用传话太监能听到的声量沉声吩咐道。
门被轻推开,白淙坐在轮椅中被缓缓推入。
轮椅停在白涤身前的空处,正对着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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