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已经无药可治,程明生瞒着所有人,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其实一切有迹可循,只是她不肯相信,他这样的人也会死于疾病,死在审判前夕。
被告人死亡,终止审理,她们终究是没等到想要的审判结果,而关于权力的斗争也才刚刚开始。
“权势斗争,是我的事。”
微风习习,林书音眺望着海天一线,陈志贤叹了口气,官场污秽不堪,她不该一直耗在泥潭里。
“离开安城吧,这是阿文的遗愿。”
一封信递到跟前,是宋文柏的字迹。
「1996年,林书音隐藏卧底身份进入绿林社,1997年,接线人李斌死亡,由我接手卧底任务,潜伏八年间,林书音积极帮助警署破案,缴获无数毒品,从未有过一丝懈怠。还请陈总理体恤警员付出,帮其恢复清白身份,还她自由。——宋文柏?绝笔」
陈志贤眼眶湿润,阿文直到最后都是带着“宋文柏”的名字离开人世,到死都没能原谅他这个父亲。
海浪卷着洁白泡沫冲到岸边,林书音认真收好信纸,忍着眼泪没有打湿信纸。
他不要她耗在无穷无尽的斗争里,不要看到她从安城这座牢笼跳进另一座牢笼,世界之大,他想让她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要她以后的人生只属于自己。
等温凉海风再次吹来,林书音和郑杰赵祯去看望了宋文柏,落日余晖倾洒,林书音踩过树枝,只身来到纪念公园,许舟与家人在此长眠。
最后的最后,她道别了自己的父亲,消失在人烟之中。
此后数年,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许她走过古老的历史建筑,也看过绚烂舞动的极光,正与草原尽情奔跑的马儿相伴,碧海蓝天,总有她的归处。
当灵魂疲惫时,她会寻找自己的故乡。
万水千山,房茵最终将居所地定在了白岩村,一座被梯田托起的村庄。
村头一家小卖店里,老板正看着时间,门铃一响便对来人说着,“还是老样子?”
“嗯。”
一盒白烟,一个打火机。
等人走了,老板娘抱着一盆面团从后方房间走出来,“你就不会说没进这个烟嘛,也得让她注意身体啊。”
老板摇摇头,“她是有事没解,再等等吧。”
下午六点,小卖店门准时被推开,老板听着新闻,招呼着,“自己拿就行。”
「军委主席田政屿涉嫌非法移植器官于今日被捕入狱,而警方披露,案件确系与安城前任商会会长程明生有关……」
「最新消息,郑杰升任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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