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又一瓣。
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拼尽全力拖拽着这具毫无反应的身体,直到高跟鞋断裂,她摔进冰冷的地面。
脚边是尚有余温的身体,心底惊骇,她狼狈地爬到墙边,惊恐地捂住嘴,唯恐泄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靠墙啜泣,再也没有力气移动半分,衣服猛地被一只手拽住,恐惧的尖叫脱口而出,慌乱扯回裙摆向后跌倒。
“救命……救命”
央求微弱,孟玲大惊失色,匆忙将人扶起,言辞苍白地唤着,“程俊,程俊……”
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接下来她要说什么呢,让他既往不咎,兄弟和睦?还是趁机劝他主动退出?
可满头是血的男人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踉跄着爬起,表情紧绷,声音颤抖,说出的话却又诡异地温和。
“孟姨,这里太冷了,我,我们先出去吧。”
边说着,边小心靠墙移动,孟玲眼神空洞无物,盯着眼前小心试探的人,眉间疑惑皱起,似乎是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活着。
“程俊。”
冷冰冰的呼唤和极速降低的体温一起刺激着为数不多的理智,程俊干笑两声,没有往常的热情,干巴巴唤着,“孟姨……”
“明生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他吗?”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程俊一愣,转眼间,嘴角扯出难看的弧度,“当,当然。我和程哥是、是兄弟嘛。”
失血过多的身体开始颤抖,“孟姨,能不能,能不能先带我出去……”
五感渐失,眼前一片黑暗,求生的本能驱使着男人扶墙摸索前行,声音带上哭腔,“孟姨,孟姨?我好冷,您能带我出去吗……”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孟姨,呜”
“好。”孟玲缓缓举起红酒瓶,“孟姨带你出去。”
哐——
脆弱的脑壳终于破碎,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具她再也搬不动的身体如愿摔进酒桶内。
与塑料桶相当的物体入内,水面掀起波澜,酒液翻滚着,孟玲盖住桶盖,死死压着,直到水面平静也久久不肯放手。
疲惫的身体滑落,跪在刺骨的冰霜上,踩过红色的冰面,直到关紧门后,脚下是满地的红水。
沾满血液和酒水的毛巾在地上疯狂擦拭着,她哀嚎着,痛哭着,像是要将前半生的隐忍和酸楚都哭尽。
“夫人,夫人?”
“别进来!”
阿宁止住步子,停在酒窖外,只听先前的斥责变成了恳求祷告,“别进来……别进来。”
葬礼结束,女人苍白的面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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