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难过的。
很正常,这世上本就没有无条件的爱。
从她被爸爸抛弃开始;从她被迫离开家乡,接受新家庭开始;从她只身回到上海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开始;从她孤身一人来到洛杉矶闯荡开始……她的身边,从来就没有别人。
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对抗全世界。她早该习惯了。
可为什么,身体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一根神经牵动另一根神经,那疼痛细细密密地攀爬上来,竟让她连睁动眼皮都苦不堪言。
她只能闭上眼。
闭上眼,好像疼痛会随着黑暗消失。
不过没能闭多久,她听到开门的声响。
任子铮又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拿了杯水,水里插着吸管。
他把吸管递到任知昭嘴边,她没拒绝。
嗓子里的血腥味已经退去,水滑进喉咙,一下子好受了许多。
她喝得有些急。
任子铮盯着她,忽然伸手,把吸管从她嘴里抽走。
“你冷静了没有?”
水被剥夺的那一刻,任知昭下意识想去够,却够不到了。
“说,你不是那个意思。”他说。
可她就是那个意思。
她就是觉得现在的任子铮和他们所有人都没区别。她为什么要收回。
“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吗?”
她抬起眼,直视着他,眼神又冷又恨。
任子铮嘴角的肌rou极微地抽动一下。
最后,他还是把吸管递了回去,让她喝完了杯中剩下的水。
喝完水,任知昭立刻重新闭上眼。
黑暗里,她听到他说:“要上厕所吗?”
她不理,不回应。
屋里于是又静了下来。
任知昭躺在黑暗中,整个身体沉在一种近乎失重的疲惫里。
好累好累,五脏六腑,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像压着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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