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道歉礼。”

“道歉礼？”她的神色缓和了很多，想到自己昨晚被他按在沙发上连抽十几个巴掌的事情，鼻子皱了皱，嘟囔道，“这算什么…先给我一个巴掌再给我一个甜枣吗？不──是十几个巴掌。”

“不。礼物我早买好了，只是一直都没有送给你。我知道现在也不是个好时机，可是我等不住了，我想看看你戴上它的样子，便借了这个由头送你。”

他的眼尾低垂，眸中暖意似阳，眼波柔光潋滟，静静的注视她。

乔清屿抬眸间，无意撞上那道深沉炽热的目光，迅速侧开脸，眼神躲闪，浑身被不自在笼罩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受不了这种眼神。

像是一层粘糊的糖黏在她的身上。

垂敛眼眉端详着右手上戴上的戒指，原本闪烁的眸光渐渐幻化黯淡，“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愿意、我喜欢买给你而已。”

“我…”

乔衍初打断她的发话，伸手握住戴有戒指的手，攥住她的半截手指将她的手臂向上抬，垂下脑袋，轻柔缱绻地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柔软的唇肉如蜻蜓点水印于钻戒和她的指背上，温热的呼吸轻洒。

乔清屿的瞳孔赫然紧缩，视线盯住他的脑袋，脑袋一片空白，唯有那道扑通震动的打鼓声在寂然无声的书房内放大鼓动。

她瞩目着他的一举一动。

盯着他缓缓仰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双唇轻轻启：“你能原谅我吗？”

──你能爱我吗。

原谅他的下流、丑陋和肮脏，原谅他的偏执、疯狂和罪恶，原谅他卑劣的性子和种种。

──爱他的残缺、不堪，爱他的种种。

乔清屿已经说不出话了。

见她还没回话，乔衍初紧接着说，“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买这个戒指是为了讨你开心的，而不是祈求你的原谅的。你喜欢就好。”

他没等她回话，再次俯身轻吻她的手背。

手背的吻如烈火灼烧，乔清屿十分不从容地抽出手，从他的腿上跳下地。

匆忙逃离，抛下一句“我要睡觉了”后只留下一道背影给他。

他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没再开口。

深夜，乔清屿陷入熟睡。

悄无声息的卧室里乍然出现一道暗色的人影，人影悄悄然向床上移动。须臾，沉入睡梦中的乔清屿迷糊感到自己身后的床面向下凹陷，像是有个重物爬上床。

她想醒来，却只能蹙蹙眉，再次进入昏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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