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荡起一层层浪花,越荡越猛。
木床撞在墙面,咿呀咿呀哐哐响。
填入,塞满,撑胀。
快要破掉了。
她摇摆在承受不住和想要更多之间。
嘴巴里只剩一通没羞没臊的胡言乱语。
温顺的困兽沾了血腥就回不去了。
不喝血吃肉,根本无法平息他被饥饿的锉磨。
他发了狠地露出了獠牙,狂暴又粗野。
有力的窄腰绷出了一根根肌肉线条,往外渗着汗珠子,又被猛烈的撞动甩撒在被面。
每一次都以为是极限了,不能再深了。下一秒又被他的猛劲凿开了未知的领域,酥得她头皮发麻。
意识被撞散,支离破碎的,捡都捡不起来。
随着汗水一同洇湿了皱动的床单,还拉着要断不断的丝线,乱得一塌糊涂。
箍住她的粗壮双臂在收紧。
像是要将她摁入他的身体里,强行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急促的喘息间似是夹杂了零星异样。
起初她听不到。
后来她没注意。
直到那湿润的抽泣声快要盖过那混淆着水色的撞响。
她才惊觉,他哭了。
“乔佳善……”
情潮里唯有一隙悲凄劈出的冷冽,寒得钻心刺骨:
“骗我也好,假的也好,我认。”
他像噙着满腔血色,默默吞咽下所有痛楚:
“我认。”
她心底一丝抽疼。
无力的手缓缓抬起,捧着他的脸。
指腹触及一片湿润,那张脸早已是满行泪痕。
猛烈接踵而至。
铺天盖地的骇浪随着他埋往深处的痉挛将她淹没。
她来不及去尽情享受释放的愉悦,而是平息着深喘,出声问询:
“陈挚,你、你怎么了?”
他没有抽身,而是就这么抱着她。
像是在极度不安的风雨中瑟瑟发抖。
“乔佳善。如果、如果你以后不要我了,就告诉我一声,告诉我你要走了。”
沙哑的声音被泣腔填满,他低语哀祈:
“没有期限的等待太难熬了,一天天一日日,咬着牙去挺,好痛啊。”
这话听得她也难受。
心口子像是撕出了一条缝,拧成了麻花又酸又疼。
以前村里边死了个寡老汉。
寡老汉无亲无故只有一条大黄狗。
大黄狗不知道寡老汉死了,天天摇着尾巴在空宅子里等。
一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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