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跌到青幽幽的潭里去。
于她,沉烈总是有些难以控制力道。
身体的状态逐渐危险。
沉烈垂眸,挡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几步放回榻上,“你先睡吧,阿婉。”
青年出去的步伐瞧不出太多端倪,郑婉垂眸坐在塌边半晌,抿唇起身,坐回镜前,慢吞吞除去了脸上的东西。
···
在南防修整了几日,大军随行所需的粮草也逐渐集结完毕,派去了送往前线的路上。
完颜琼观察着众人的伤势恢复不错,也便下令启程赶往雁门关。
多日赶路下来,军中也是相安无事,瞧着下头的兵每日倒是打着招呼越发熟悉起来。
军营里的男人,最爱听的也就是打仗的那些事,你讲讲你的,我聊聊我的,前一个人提着灯讲夜闯羌族营,后一个人连比带划如何勇度平阜关,几个来回下来,就能熟络地跟亲兄弟一般。不过这几天的功夫,性子外向些的便已开始闹哄哄地勾肩搭背起来了。
就连军中地位较高的校尉也都逐渐放下了彼此成见,日日凑在一块交流些带兵之法。
而这一番变化中不可小觑的,还是吴安。
自那日他支着个摊子煞有介事给人瞧完病后,被他诊治过的人心下不免仍有些不牢靠。
总归那晚是赶鸭子上架,着急吃饭才乘了他的贼船。
第二日闲来无事,便有人放不下心,偷偷摸摸又去找军医瞧病。
一掀开医帐帘,话还没说出口,便见悠哉悠哉坐在躺椅上的少年,还有坐在他旁边浑身不自在的军医。
几目相对,难免有些尴尬。
那吴安倒是没半点不自在,笑眯眯道:“坐下给人瞧瞧吧,若有什么叁长两短,我就在旁边等着认罪。”
几人悻悻一笑,下意识退了几步想跑,不想吴安身边那侍卫来无影去无踪地,不知什么时候守在了帐外,冷不丁将人拦了下来。
他瞧着有些愁眉苦脸,只是叹气,“几位兄弟,还望别让我难做。”
羊入虎口,几个人几乎是被架回了医帐里头,按着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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