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秋天嘛,都这样萧瑟,让人很不舒服。”元英感慨。
朱嬴默念:“秋属金,金色白,是收获的时节了。”
她们下船同接应的公孙卿碰头,三人进屋,外头数位歌者齐唱道:“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
元英笑说:“我们姐妹到了,义公且放心,这‘双鸿行’必定能唱成。”
公孙卿谈起正事:“轮台的校尉和匈奴交好,又准备和匈奴大将做亲家,司马率人劝谏,都尉将他们软禁在家。”
朱嬴问:“这都尉什么来头,胆子未免太大了。”
“据说和江家有来往,虽是三族之外,也算是九族,唉,你们也知,太子一事牵连甚广。”公孙卿低声说。
元英点头:“江氏三族覆没,这校尉唇亡齿寒,一时不敢动反心,怕是也寒了心。”
外头的歌者打着拍子,凄然唱道:“心中恻,血出漉,归告……”
朱嬴思索道:“匈奴人也在胁迫他。汉人一旦背主,人人得而诛之,哪怕逃到匈奴,也不好说会不会飞鸟尽,良弓藏。他还在犹豫不决。”
“此人能经营屯田至此,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若是替他挡住匈奴人的要挟,他便能洗脱通敌的嫌疑,我们也可以敲山震虎。”公孙卿提议。
元英说:“我有个法子,趁着祭神,假装舞者,混进官府。”
他说:“我也想过用巴渝舞,席上顺理成章投掷长矛下手,但最近限制人数不多于十八人,还不能靠近宾客。”
“怕我们趁火打劫么?”元英嗤笑。
朱嬴说:“巴渝舞太过剑拔弩张,妹夫找十六个子弟,祭农神,手持农具,起码能抵挡一时。近身的表演,我们还是用乐舞。”
公孙卿为难地说:“可校尉下令不能用编钟,防备钟里藏匿兵刃。”
“放心好了,他只图自保,不想出事的话,万全之策是不让外人近身。”元英胸有成竹,“让我姐姐出手,万无一失。”
他拱手笑吟:“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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