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
秋安抬起头,勺子还悬在嘴边,热气模糊了她的睫毛:“嗯?你还没吃饭吗?”
他没回答,顺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清香。手指在椅背上敲出轻缓的节奏,骨节分明的手与冷硬的金属椅面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给我舀一碗吗?”
秋安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半拳距离,故意把汤碗往自己这边收了收:
“你自己舀啊,没手吗?”
她低头喝了口汤,舌尖烫得发麻,却硬是没吭声,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刚才在对下属那么凶,现在倒学会支使她了。
余砚舟看着她梗着脖子的样子,喉间溢出低笑。
她的头发用根皮筋扎在脑后,碎发落在颈侧,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像片调皮的羽毛。细白的脖颈上,还留着点若隐若现的红痕,被雪纺裙的领口遮了大半,偏生那点露出来的肌肤,白得晃眼。
他没再问她,自己起身走到餐边柜前。骨瓷碗被他拿在手里,竟显出几分禁欲的贵气。
盛饭时动作不快,每一粒米都码得整齐,夹菜也极有章法,无不显示出优雅的气质。
秋安偷偷抬眼瞄他,只见他握着木筷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连吃饭的姿态都透着股矜贵。咀嚼时几乎听不到声音,唇线紧抿着,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像被精心雕琢过,和自己刚刚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看够了?”余砚舟忽然抬眼,恰好撞上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秋安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头,筷子在碗里戳着米饭,声音细若蚊蚋:“谁、谁看你了。”
他没拆穿,只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手边的湿巾擦了擦嘴角:“吃完了一起回家。”
秋安的动作顿了顿,捕捉到回家二字后,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掩饰过去:“哦。”
她扒拉了两口饭,忽然想起什么,“你工作忙完了?”
“没。”余砚舟夹了块排骨,放在骨碟里慢条斯理地剔着骨,“但某人好像很想走。”
秋安的脸颊有点发烫,没再接话。
饭厅里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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