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时安,永远只是低声问一句“有事?”,然后把整座山搬走。
凌晨十二点,书房的灯才被关上。
沉纪雯坐得太久,身体有些僵,动作稍显缓慢地站起身,略微侧头看了对面一眼,无声询问他是否还有别的事。
沉时安对上她的目光,关掉电脑轻声道:“走吧。”
楼道昏黄的夜灯亮着,佣人早已入睡,整座屋子静得像沉在水里。
沉纪雯脱掉外衣,洗漱后回到床边,看了他一眼:“你不洗?”
“马上。”
她点点头,掀开被子躺下。
沉时安回完最后一条工作信息,才转身进入浴室。十分钟后出来,身上换了一件深灰的家居服,下摆微湿,水珠还挂在锁骨处。他没开灯,只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擦干头发躺了进去。
床垫极软,震动极轻。沉纪雯已经闭上眼,背对着他。
沉时安侧躺着,从她背后将她抱进怀里,手轻轻搭在她腰上,不紧也不松。
过了一会儿,他在她耳后低声开口,声音像是从梦里带出来的,含着一点懒意:“最近是不是……长了点rou。”
沉纪雯没出声,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他缓慢地收紧手臂,把她整个带进怀里。
“抱起来很舒服。”
她没有回应,呼吸平稳,眉间慢慢松开了。
室内一片静谧。窗外的雨声还在落,淅淅沥沥地漫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