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刚好在仪式开始前十分钟落座,身侧是几位老同学。
新娘是她就读LSE期间最亲近的朋友之一,Isabel,两人毕业后渐渐疏远,但未断联。她收到的邀请,是对方亲手写的信。
她来了,带了一份得体的礼物和一束小苍兰。
典礼开始,阳光恰好穿过教堂外侧的玻璃,洒在长椅木背上,温暖而静谧。
新娘挽着父亲走向新郎时,全场鸦雀无声,只剩下花童踩在草地上的轻响。
沉纪雯原本维持着惯常的礼貌微笑,却在看清新郎脸上那种毫无保留的神情时,忽然转开了视线。
那是一种太干净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专注等一个答案。
他说“我愿意”的时候,新娘哭了。
午宴设在教堂外的草坪上。
沉纪雯走在人群中,Isabel忽然拉住她的手,笑着说:“什么时候到你呀?”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还单着呢,还没遇到合适的。”
她答得自然,笑容也稳,以至于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语气的停顿。
但她没能维持太久。
Isabel转头唤了声“老公”,身旁那位新郎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点宠溺的无奈:“又拉着人家聊八卦了?”
她笑着搂住了他。
那动作自然到像是他们从一出生就属于彼此。阳光正好,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没有避讳,没有隐瞒,也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心里有什么极细微地动了一下,沉纪雯不由怔住了。
那是一种空洞到接近失温的羡慕。
原来,他人可以这样堂堂正正地说爱。
可以毫不避讳地喊“老公”,可以在众人面前亲吻、拥抱,而不会有任何一双眼睛因此皱眉。
她不行。
不是没有,而是不能。
她永远不可能牵着那人的手,站在阳光下。
他们的关系需要遮羞布,需要被小心藏好,不被允许拥有结晶。
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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