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这边却有睡过的痕迹,昨夜应该是睡在这的。想想也合理。工作台就在旁边,做完事情正好睡下,这边比主卧方便。
想操她也很方便。
“你赖皮。”小钟躲闪着埋怨。
“干正事了。”他一本正经地哄道。只因太过板正,小钟却忍不住笑了。
“六次,你还欠我六次。要是今晚做不完,下次就翻倍。”
他笑着怪道:“小吝啬鬼,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借的高利贷。”
“还不是因为你不行。”
这次是无意讲的。他没有因为幼稚的话置气,稳着心神,用手指仔细地挑逗,探索过身上所有的敏感带,又来到底下拨弄小珠,循循善诱地教导她体会不同的感触。运用想象。想象可以更深度激发休眠的感官。她说他像章鱼,尤其是缠绕着吸她的时候,手脚都不会不够用似的。
是吗?听起来丑丑的。他游入她的深海,但只是在里面安静地放着,随海浪任意漂流,继续聊不与现实相关的闲话。酴醾。意外是她们所写的酴醾原来偏旁不一样,酒,或是草。也许正应二人心中爱情不同的样态:一片漫然疯长、生命力过剩的野草,一场转瞬而逝却足够忘我的酩酊大醉。
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
他在里面,所有的情绪都将化成水流在他身上。谎话不作数了。真实的答案就连她自己也意外。最激烈也最羞耻的方式最得她欢心。但哪怕他随便讲两句话,都不用讲太超过的,她就会像枯萎的树叶,禁不住地蜷缩后背,克制着发抖。相连处也似半熟半捣烂的果肉,汁水横流,黏糊糊。
如此情状,他再怎么不急于还他的“债”,又有从容教导她的雅兴,也不得不提起劲头干她,咬住她白玉般柔滑的后颈,肆意歆享着水母浮动张弛的包裹,至最深处,水母被驯成不是她的形状。那样却太过火。她哭叫说受不了,水母挤出水的模样似在哭泣,轻轻一拧,一揪,湿得狼藉。水母被炽热的日光照成莹白,融化又蒸发,变成天上的云。
一碰就消散的云。而他一会像包在外面的水雾,一会又像垫在底下烧得发红的甲煎沉香。香意从疏松的孔洞溜进来,多梦的天气也偷溜进来。两个人睡太窄的床,再怎么如胶似漆,总睡不好。
闭上眼的恍然间,她错觉自己还在学校,放学去办公室找他,最初不过是寻常地吃茶,讲话,他教她念英文诗,不知怎的就脱衣服要做。她还穿了件旗袍,脱时本来得一粒粒地解开边扣。他用撕的。她被顶在墙边的木头柜子上,学校成批订来的标准件,未必多低廉但也绝说不上精致。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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