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你是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这句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语气里的质问和占有欲,浓烈得不加掩饰,像个无理取闹的女朋友,被本能驱使着,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电话那头的商屿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这样心无愧怍的人。
在北京,在大雪天里,把他一个人扔在车里等上一整夜的是她。
用一个拙劣的谎言,和另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是她。
现在,元宵节,她心血来潮了,想看烟花了,终于想起他了,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必须像条摇着尾巴的狗一样,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吗?
凭什么啊?
“是啊。”他承认了。
“我和我家人在一起。”顿了顿,补上一句,像是嫌她还不够难堪,“过节,团圆。秦小姐,你没事干吗?”
秦玉桐尾音在颤:“商屿!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他反问,语调依旧是那种浸透了疏离的温文尔雅,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杀伤力。
“秦小姐,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以为,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就一定要出现。我不是你的玩具。”
窗外,又一朵巨大的烟花“嘭”地升空,在维多利亚港的上空绽放成一朵绚烂的金菊。
璀璨的光芒一瞬间映亮她惨白的脸。
*
商家的浅水湾大宅里,暖意融融。
空气里浮动着糖水和糯米团子甜软的香气。
商言战战兢兢地站在哥哥身后,只能看到男人紧紧咬住的下颌线,宽大指骨用力到微微凸起。
是谁?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她这个八风不动,甚至被人调侃像个和尚一样的大哥逼成这样?
商言悄悄往后挪了两步。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上次就因为死手自作主张接了个电话被他训,给她的内心留了好大的阴影,这次可不想被波及。
“嘟——”商屿挂了电话。
动作干脆利落,甚至有些粗暴。
商言疑心他要扭头斥她,吓得花容失色,赶忙猫着腰,像只兔子一溜烟从侧门溜了。
客厅里,阿妈陆佩弦正用吴侬软语和几位女眷说着话,父亲商辙坐在主位上,手里盘着一串佛珠,不怒自威。
见她进来,商辙抬了抬眼皮:“阿屿呢?”
“哥哥……哥哥他听电话啊,”商言眼神飘忽,随口胡诌,“可能系公司有急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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