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盛隆那边,尾巴处理干净了就行。赵家兄弟自己立身不正,不识时务,怨不得旁人。” 这话说得实在冠冕堂皇了些。“汉升那边,你也安抚一下。告诉他,沉住气,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这点风波,翻不了船,不必太过介怀,更不必……自乱阵脚。”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两条人命和一个集团的覆灭,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商业纠纷,这话太过轻描淡写。唐怡心中了然,父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赵家兄弟的死,是“咎由自取”,是“干净”的结果;内里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并不会被深挖;陈汉升,只要他安分守己,唐家依然会保他。至于其中的血腥和龌龊?那都是“小节”,不值一提。
“是,爸,我明白了。”唐怡恭敬地应道。她环顾四周,发现只有父亲一人用餐,不禁问道:“妈呢?还没起?”
提到妻子,唐父脸上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瞬:“你妈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总说睡不踏实。今天周六,难得清静,我就没让阿姨叫她。让她多睡会儿吧,等会儿阿姨会把早餐给她送上去。”
唐怡闻言,心思立刻活络起来。在这个家里,她的根基和真正的倚仗,是唐母苏文金。
苏文金是唐父第二任妻子,嫁过来并未生育,于是从唐家同宗抱养了唐怡,对唐怡视如己出。唐怡深知,自己这个养女能在唐家站稳脚跟,做唐家唯一的大小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亲看重母亲,而对自己非常偏爱。
“妈不舒服?那我上去看看她吧。”唐怡立刻放下勺子。“正好我也没胃口,我给她把早餐送上去,陪她说说话。” 她不等父亲表态,便起身走向厨房,亲自挑选了几样母亲爱吃的清淡点心和一碗温热的粥,放在托盘里。
唐父抬眼看了看她殷勤的背影,没说什么,算是默许。
唐怡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来到主卧套房外。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略显疲惫的“进来”。
唐怡推门而入。主卧空间极大,装修是典雅的中式风格,紫檀木家具散发着沉静的幽香。母亲并没有如父亲所说还在休息,她已经起身,静静地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梳妆台前。
她并未梳妆,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整个人透着nongnong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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