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带遮盖的手腕上,几道蜿蜒狰狞的疤痕凸起,一看便知是自残后留下的痕迹。
他,自残?
她不敢也不愿相信,他明明那么开朗乐观,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
他自残是因为她?
右手?
陆嘉祁条件反射般将右手撤回,放到桌下,有腕表的遮挡,他理不直气也壮,“有次喝醉酒不小心划到了。”
“不小心?”
她轻蔑一笑,“陆嘉祁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当然不信,只是,“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他可以告诉她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她也必须认识到,只有他的恋人、和他心意相通的人,才能知道这个秘密。
换言之,如果她还是不愿意和他成为恋人,这件事她便不可能知道。
这是他最后留存的尊严。
在她面前。
他的反应,恰恰证明这伤疤与她有关。
梁倩向他望去,他却躲开了她的视线,逃避的姿态让她心神一晃,竟莫名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或许,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想知道。”
陆嘉祁抬眸看她,她这时的眼神、声音都温柔极了,似一股暖流缓缓涌向他,将他包裹。
“陆嘉祁,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这句话让他心脏几乎骤停——
从初见她,她穿着简单的白裙在讲台上介绍自己时开始,陆嘉祁便无法控制地为她心动、为她着迷。
即使后来,他知道了她和陆嘉延的事,被欺瞒的愤恨、恼怒、痛苦促使着他离开纽约,企图逃避现实,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对她的爱意浓烈。
后来频频坐上伦敦到纽约的飞机,却是为了消解思念之情的无奈之举。
纽约的冬天很冷,他站在图书馆门口,冷风刮过,带来刺骨的寒意,路过的学生老师都裹着厚厚的外套、恨不得跑起来,以此减少在室外待着的时间。
只有陆嘉祁这个异类。
梁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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